乾山女王摇头道:“做女人嘛总是想要有个倚仗,可怜幼宁小姐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又担心侍郎大人不肯容她,也只能选择逆来顺受了。”

“幼宁是她父亲的亲生骨肉,我家老爷如何会不容她?”

岳轻萝听得气闷:“李姨娘休要胡说。”

“岳姨娘如此说怕是在自欺欺人了。”

乾山女王道:“侍郎大人如今官居户部,不论是在官场还是士子心中都颇有声望,偏偏膝下无子,唯有一位嫡女,我可听说侍郎大人有意迎我家主母娘子回唐家,接管唐家的家业。”

“不可能。”

为此事,岳轻萝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可嘴上仍在否认。

其实她早就察觉到了老爷有了这层心思。

本以为他知晓那小孽障体内住了另外一个女子后会十分恼怒,没曾想他竟越来越在意这小孽障了。

看着仍是悠哉乐哉的“李步瑶”,岳轻萝顿时转了态度。

是啊,她再不济也是李爽府上唯一的女儿,得所有人宠爱,可自己和幼宁不同呀,女儿如今没了半点指望,唯有靠自己。

她得尽快替女儿扫清障碍。

想到这里,她终于卸下了心里的防备,一脸赤诚的请求道:

“步瑶小姐,你既然知晓那孽障的存在会危及你自己甚至是我家幼宁,为何不设法除掉这孽障,如此大家都能活得宽松。”

“这事我也是孤掌难鸣呀。”

乾山女王心里一肚子苦水没法与这妇人说。

她要

是有法子还会来同一个卑微的小妾商议对策?

冥界的法子一时间很难对付臭道姑,如今只能靠着阳世里的谋划来对付臭道姑了。

“若想要替幼宁小姐争回家主之权其实并不难,我家主母眼下不是有了身孕嘛,可我家家主眼下又在外奔波,这对养胎实在是大大的不利啊。”

乾山女王提醒道:“而且我听闻晋王眼下正在攻打延州,那延州离着檀州城不过咫尺之远,不如岳姨娘立刻书信一封给侍郎大人,让他请所有唐家的族老来邀我家主母前往上京养胎,只要人离了檀州,对付家主夫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恐怕不妥吧。”

岳轻萝担忧道:“我可听外面在传言,说天子带了血诏出来,准备让陆二爷入京勤王,这个时候那小孽障如何肯入京去。”

“这不过是他们男人之间的把戏而已。”

乾山女王幽幽的笑道:“谁不知道我家家主是张大监最疼爱的义子,叫他入京勤王那不过是麻痹晋王而已,等到我家家主入了京,那便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了,我可知道张锦年向来不喜我家主母,岳姨娘若是帮大监除了这妇人,他定会感激你的。”

这事,岳姨娘倒是有所耳闻。

再仔细斟酌一遍也觉得李步瑶的法子十分可行。

只不过,两人刚刚商议妥当,外面就响起了聒噪声,吵得很是厉害。

两人出门去,只见源源不断的寒衣卫涌进了府中,口里高声喊道:“户部侍郎唐顺勾结晋王阴谋叛变,陛下有旨,夷唐氏九族,速速捉拿唐家家眷及相关人等。”

岳轻萝听得脸色一白,当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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