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头争执声越来越大,苏眷显然也不是任人取笑之人。

“吴姑娘的诗竟是连柳公子都夸过?”

“吴姑娘真厉害,想来柳公子一定是非常欣赏你吧?”

“不像我,不会作诗,也不会作画,着实羡慕吴姑娘。”

柳悬微微弯了嘴角,性子倒是与自己梦中如出一辙。

此时外头的吴紫玉已经觉察到被耍了,愤怒出声,自己旁边的谢浔却率先笑出了声,“噗”

“谁!谁在那笑!?”

柳悬看向柳悬,眉头轻蹙。

谢浔手执酒杯,慢悠悠的掀开亭子的纱帘,走了出去,“小爷我在这喝酒喝得好好的,你们两个可真是吵啊!”

这话,把吴紫玉气得够呛,指定谢浔在偷听自己说话。

外头再没了苏眷的声音,只剩谢浔和吴紫玉在争执。

柳悬的手落在酒壶上,目光却看着眼前的纱帘,心绪纷乱,可目光却穿不过厚重的帘子.她走了吗?

此时的谢浔已将柳悬供了出来,“吴姑娘若是不信,你问问柳兄,他可以为我作证!”

谢浔掀起纱帘的那一刻,柳悬的目光避无可避,直勾勾对上沉默寡言的苏眷,暗自镇定。

吴紫玉顿时变得扭捏,几人走进亭子里。

看清苏眷,柳悬差点洒了酒,她今日穿的这身衣裳,与梦中那一身如出一辙,他甚至想起,那一身衣裳褪下后的腰肢是如何纤细,一掌握住刚刚好

柳悬喉间滚动,那一声夫人却是喊不出口,更别说是世子妃。

良久,他才开口,“苏大人不坐?”

目光牢牢盯着眼前的女子,又恐自己目光过于热忱,片刻收回。

苏眷明显一怔,很快坐下。

一旁的谢浔最喜热闹,又唯恐天下不乱,好似对苏眷有莫大的兴趣,这份兴趣,连从小便相识的柳悬都不知道从何处来的。

他记得,梦中,谢浔父子待苏眷极好,甚至在府中单独为苏眷开辟了一个院落,尽管她只住了几回。

此时,被惹恼的吴紫玉显然不肯善罢甘休,又提起苏眷的事,还有宋千帆当日在王妃生辰宴上做的事。

柳悬目光不由担忧,望向苏眷,却见苏眷扮作一脸忧愁苦涩,“是啊,成婚不过几月,世子爷就纳了妾,没想到这事连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吴姑娘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我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苏眷垂眸抹帕,落泪了。

柳悬垂眸饮酒,借酒杯遮住唇边不自觉上扬的弧度。

很快,吴紫玉又被惹恼,柳悬音隐约觉得奇怪,却没深究,眼见吴紫玉不肯放过此事,还要揪着苏眷不放,他沉声开口,“苏姑娘何须忧心,女子一生能做的事有很多,纵使婚事不如意。”

说着这话时,他看向苏眷,这也是他在梦中,一直想告诉她却未曾开口的。

“会吟诗作画的人很多,但入仕的女子却极少,你如今身居庙堂,官从六品上,无品级之人见你尚且要尊你,朝堂之路漫长,当今圣上圣明,又何须惧怕往后的日子不能过?”

苏眷微微一愣,明显没料到柳悬会说出这些话来。

柳悬没再看苏眷,唯恐情绪从眼神中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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