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就是正德皇帝，朱厚照？
沈长安一颗心继续往下沉……
这简直……太巧了一点。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朱厚照本身就是一个最不像皇帝的皇帝，什么荒唐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历史上的他曾经自封“镇国公”、“威武大将军”，亲自挂帅冲锋陷阵，令得士气大振，大败蒙古小王子。
后宫那么多佳丽，朱厚照却懒得碰，偏偏痴迷成熟妇人、异族女子，甚至还微服跑到青楼去找乐子……
为了一个叫刘良女的乐籍女子，这家伙竟然瞒着侍卫独自离开近半个月。
类似的事件数不胜数。
眼见着朱厚照的眼光瞟下来，沈长安赶紧低头，生怕被这家伙给当场认出来。
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会提前与这家伙见面，而且还发生了冲突。
这下恐怕有点麻烦……
好在，朱厚照待了不久便离开了。
沈长安松了一口气，赶紧抛开杂念认真答题。
“时间到，请各位考生依次离案。”
随着一声吆喝，内场考试正式结束。
两日后，一众考生再次集合，由协考人员带领着来到了西苑参加外场考试。
考试分为两天进行，第一天依然还是考骑射与步射，第二天考技勇，也就是开弓、舞刀、掇石等内容。
当天，朱厚照又一次来到考试现场。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他对武举考试的确更有兴趣。
如果可以蒙面，沈长安一定会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以免被认出来。
可惜不允许。
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过当他跃上马背时，便瞬间抛开了所有杂念，人、马、弓，仿佛融为了一体。
这是一种微妙的意境，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哒哒哒……”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沈长安微微侧身，双眼微眯，拉了个满弓……
“咻！”
箭矢破空而出。
“砰！”
红心直接被箭矢洞穿。
“好！”
朱厚照坐在高台正中，忍不住击掌呼了一声好。
皇帝都说好，其他人哪能不跟？
于是乎一个个跟着附和。
“砰！”
第二箭，依然直接洞穿红心。
第三箭，洞穿红心。
第四箭，洞穿红心。
第五箭……
“这考生叫什么名字？”朱厚照忍不住问了一句。
“回陛下，此子名叫沈长安，来自浙江的考生……”
“哦？朕听闻会试之时有人九箭皆中红心，难道便是他？”
“正是……”
朱厚照笑了笑：“有点意思……”
这一次，沈长安又是九箭全部洞穿红心。
包括下午测试的步射，结果也是一样。
“去，召这个考生上来，朕要问话。”
“遵旨！”
当即便有一个随侍太监躬身应了一声，随之匆匆走下高台。
该面对的，终于还是要面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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