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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元妃省亲同一日,北静王府也是趁着元宵佳节,在府中举办盛会。
远行游子,也是要回家吃团圆饭的,来自京城周边的青年才俊,闻名大儒,饱读诗书之辈,尽皆齐聚在此。
其中一穿戴奢侈,白玉腰带满镶宝石,绸缎衣襟,精雕骨扇捏在手中,显得是格格不入。
没错,这人就是混进来的薛蟠。
即便唐衍是这一场的中心人物,但终究也没人认识唐衍,薛蟠并没受到阻碍,递交上请柬,便进了王府大门。
庭院深深,水榭楼台,各处吟诗作对,评古论今的文人三五成群。
瓜果蜜饯,美酒佳酿,随意取用,为雅色再添韵味。
若是在朝中任职,又或是才名远播之辈,身边围着的人便多上几层。
薛蟠穿行于人群之间,实难找到一個能攀谈的,从而一展才华,兴致阑珊。
捧杯四处寻找倒酒的侍女,欲要尝遍王府的琼浆玉液。
文会让他逛成了酒会。
忽得,庭院之中响起几声锣响,停步赏景的诸人尽皆往一个方向而走。
薛蟠便也随着人流,汇聚道庭院中央处。
大条案在一片空地上,围了里三圈外三圈,各自桌上都摆放着笔墨纸砚。
中央是一台面,放着更为华贵的金丝楠木桌,同样置放好了文房四宝。
文会的一项,参与者都已知晓,就是来领教皇恩之下的第一才子,破格录入翰林院的唐衍,究竟有何等文采。
众人皆是摩拳擦掌,早就准备好了问题为难,但也没人抢着风头,先登台上。
遵着名声大小,才学实干,众人依次落座,等候主家,北静王水溶主持盛会。
薛蟠就只能先坐再最不起眼的外围,看着场间热闹。
适时,只见一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的隽秀人物登上高台。
北静王水溶朗声开口道:“时逢盛会,岁在上元,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今日乃以文会友,以友辅仁,遥想古人之风,曲水流觞之美,把酒言欢成歌,亦是本王所好,欲想仿之。只待诸位,施展才华,塑传世经典,亦可为后人所传唱。”
一阵叫好鼓掌声过后,北静王再又唤道:“不知唐衍唐公子落座于何处了?”
听到唤起人名,众多来客皆是环顾四周,翘首以盼,见见这在京城学子中口口相传的人物。
可过了半响,还无人起身,便有踩低者应话了,“定是酒囊饭袋,怕了这般阵仗不敢来了,王爷还是不必等了,进行下一项吧。”
“有道理,卑贱商贾通晓谁家诗文,有他在此,才是辱没了盛会。”
水溶眉头微皱,唤来管家,低声问道:“请客贴怎么记的?不是说人来了?”
管家满脸苦涩,也不知所谓,“请柬都收回来了,本人应当是在的呀。”
“小的哪敢编瞎话糊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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