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部下逃跑,不顾皇帝安危的谢鲸被逮了回来。
“陛下,微臣一时糊涂油蒙了心,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啊。”
谢鲸痛哭流涕,脑袋磕得嘭嘭响。
咸嘉帝脸色阴寒:“三万多人据守行宫,被几千人攻进来,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一触即溃,不管不顾,自想着自个儿逃命,京营就是被你们这些混帐败坏的。”
“但凡他们要是再多点人,朕是不是就要丧命于此?朕此行是来拜祭祖宗的,却差点被反贼献祭,几近成为天下笑柄。”
“今全赖王子腾、史鼎、贾蔷几人奋勇搏命,朕才侥幸逃过一劫。可只要有你这般昏庸无能,尸位素餐之辈存在,朕何敢再将性命假托于尔等之手?大魏江山社稷又能仰仗你们几何?”
“你枉为开国功勋之后,丢尽乃祖颜面。”
咸嘉帝可谓暴跳如雷,谁都没见过陛下发那么大的火,整个景惠殿都落针可闻。
谢鲸不自觉的压低了自己的哭声,生怕引起陛下更大的怒火,心惊胆战的承受着咸嘉帝毫不客气的疯狂痛骂。
“此等不忠不孝,胆小如鼠之徒,朕一刻也不想见。责令撤其位,除其爵,押入大牢,回京再审。”
咸嘉帝不给谢鲸丝毫辩驳的机会,直接一棍将他打入尘埃。
谢鲸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没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临阵脱逃一次就要对功勋之后赶尽杀绝吗?
待两名禁卫上前将他押起时,谢鲸才反应过来,惊恐的大喊道:“陛下,微臣愿戴罪立功,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哪。”
咸嘉帝正愁没机会收拾这些日渐堕落的勋贵,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心慈手软?看都不看他一眼。
贾蔷见到这一幕,心头一动,似是瞬间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囚攮的,这次兵变,不会是自导自演的吧。”
不怪贾蔷这般猜测,因为咸嘉帝和后妃除了受到一些惊吓,并没有其他什么损失。
而以这起事件为借口,咸嘉帝就可以做一件他很想做,但一直都无法如愿的事情:整顿京营。
这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是用正常的手段,受到的阻力太大了。
要知道,整個五军都督府,基本都是勋贵集团把持着,就连游击将军这种刚入将军之列的中高层职位,都被谢鲸这样的功勋之后占据。
想要改革,首先就要向这些既得利益者下手,而他们不但势力庞大,还受到太上皇的庇护,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正因如此,整整十年,咸嘉帝才培养出了王子腾、史鼎等少数几个高层将领,但依然改变不了大局。
这次如果不是咸嘉帝坐镇沙河行宫,叛乱发生时,王子腾和史鼎都不一定能指挥得动多少人,逃跑的也绝对不止谢鲸一个将军。
可见,王子腾和史鼎这两个正副节度使,有多么的名不副实。
何况咸嘉帝又能有几个十年?恐怕还熬不到彻底掌控京营,人就没了。
在此情景下,他只能用非常之手段了,比如:一次针对皇帝的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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