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了,那小子竟闭门不出?”
幽暗的大殿中,金面人有些不可思议的。
“回尊主,我们可以确认,贾蔷除了去一趟隔壁的荣国府,至此再没有外出。”
“要不要,我们直接杀进去?”
一银面人接话道。
金面人抬起右手,摇头道:“不可,宁国府有他百余亲兵,地形也不利于我们,风险太大。”
“再说,他人在家里,自然不会将东西随身携带,即便能杀了他,恐怕也拿不回密信,那样反而容易坏事。”
“是。”银面人连忙退下。
大殿中随即陷入沉寂,只剩下金面人手指的敲击声。
“十天了,如此重要情报却不急着上交,难道他不想交吗?”
因为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值钱,即便再交上去,也不好解释。
除非,是真的不打算交,毕竟这种看过的情报,留在手上也没什么用。
金面人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有意思,真有意思。”
一个看似对皇帝忠诚的新秀,竟然这么快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难道,他知道昌平州计划的用意?
不可能,这件事情极为隐密,知道的不超过一手之数。连皇帝都不清楚,他从何得知?
既然不知昌平州的细情,他也没机会去昌平州,那昌平州不管发生什么,都和他没有关系,也就没有任何好处可捞。
而如今只要上交密信就可得到一份不错的功劳,可他却宁愿放在家里烂掉也不要,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莫不是,知道自己闯祸了,怕引来杀身之祸,而故意为之。”
手指敲击扶手的声音缓缓停了下来,这恐怕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因为只要贾蔷不是太蠢的话,就知道背后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存在。
之前不管是剿灭大防山山匪,还是查获那批兵器,恐怕他都不会想到,黑虎寨的山匪不是普通的山匪,而是被皇族中的某人豢养的。
如今再结合那封密信,很多问题他应该就能想明白,这背后的人,可是姓赵。
一个躲在黑暗中的皇族,别说一個衰落的国公府,就算是宁国公在世时,又岂能惹得起?
看来,那小子挺识时务的。
想到此,金面人直接下令道:“撤消对贾蔷的暗杀行动,你的人,继续冬眠。”
“是,尊主。”银面人没有丝毫迟疑。
……
宁国府,贾蔷已经闭门不出半个月了。
看着手中已经成型的燧发枪,心中沉思起来。
“应该能想到我是不想交出密信吧,既然如此,不会还要暗杀我吧。”
虽然如此想着,但贾蔷还是不想冒险,放弃骑马,改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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