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火开始燃烧了。
罗道夫斯显然已经孤注一掷,他有能力控制厉火,但是此刻根本就没有控制火焰的意图!
在那火焰蔓延之下,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从地狱回来复仇的恶鬼!
“和我一起死吧!”罗道夫斯疯狂地在火焰中发出骇人的笑声,他的瞳孔里倒映着火光,热浪烤着他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像是布满了裂痕。
实际上,罗道夫斯看起来确实像是要碎掉了。
十几年的阿兹卡班生活才刚结束,就再一次见证了伏地魔的失败,他虽然依旧在食死徒中做事,但是那颗心脏早就不堪重负。
贝拉特里克斯的背叛,拉巴斯坦的死亡……
这一切几乎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虽然是食死徒,但是并不是什么都毫不在意,至少家族的荣耀在罗道夫斯心里一直看得非重,但是现在,莱斯特兰奇几乎就是一个笑话。
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一切都在厉火中烧成灰烬!
将他眼前的敌人,还有他自己的命一起,带到死神的面前,让死亡来做最后的审判!
他和费歇尔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卡珊德拉的身上,等着她发号施令。
“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我们不用死吗?”费歇尔大声问。
“我们该怎么办?”费歇尔着急的问道。
这个正直的人艰难的将克鲁姆从树上救了下来,只差一点点克鲁姆就被火焰吞噬了。现在他看起来有些发愣,拿着魔杖痴呆地站在卡珊德拉和费歇尔的背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个魁地奇明星已经从被击败中苏醒了过来,但是依旧被吊在空中无法脱身,他的魔杖还在费歇尔手里。
卡珊德拉还在想着该怎么办,火焰就已经围了上来,喷涌的火焰像是一条进攻的蛇一样高高挺起身子,火焰如同毒牙一样扑上来!
三个人像是三角一样靠着后背,围成了一圈。
他指的自然是卡珊德拉的反幻影移形咒,这个咒语原本是为了防止罗道夫斯逃走,现在反而成了让卡珊德拉自己坤于火海中的囚笼。
“哈哈哈,”罗道夫斯在这种时候反而大笑起来,他像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命,胸腔中除了滚烫的浓烟之外只有复仇的快意!
“真可笑,你们作茧自缚!”
“你应该自己想想办法,别什么都靠我,我可不是你妈妈。”卡珊德拉烦躁的说了一句,她不是还有心情在开玩笑,只是有些恼火。
费歇尔倒是没有忘记他,只是现在的情况实在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他和卡珊德拉已经彻底被火焰包围,隔着火焰与罗道夫斯相望,灼热的温度让他难以呼吸,就连卡珊德拉也不复之前的优雅,汗水将金色的长发拧成团块状,紧紧贴着额角。
“真是疯了……”
卡珊德拉立刻挥动魔咒将这一道火焰击碎,但是火势的蔓延却不是她能停止的。
克鲁姆不太会说英语,不过只是听还是勉强能做到的,他和费歇尔都明白了卡珊德的的意图。
麦格愣愣的看着屏幕,为此感到揪心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厉火一旦失控,造成的顺势是不可估量的,不提禁林本身,单说参赛者就有四条人命在那里呢!
最无辜的自然是费歇尔和克鲁姆。
好在费歇尔还是听见了。
或许也只有同归于尽的厉火,才能够让罗道夫斯在杀人之后,还能毁尸灭迹,将自己是一个食死徒的证据消灭——
“把魔杖插进地面里!”卡珊德拉将魔杖举得很高,她甚至踮起了脚,纤细的身躯拉出一条漂亮的弧度,火光中,她像是一颗飘扬的柳树。
“费歇尔,”卡珊德拉大声喊叫起来,尽管费歇尔就在她的身边,但是火焰燃烧发出的巨大声响,还有成片的杉木在火焰中轰然倒塌的声音像是暴雨一般将她的声音淹没。
她和费歇尔不停的击退火焰,脚步却在不断的后退,然而身后也同样是无边无际的火海。他们与始作俑者罗道夫斯越来越远,当卡珊德拉再一次看过去的时候,罗道夫斯那个可怜的人影已经彻底消失在火中了。
她想过罗道夫斯或许会施展索命咒,如果这样,那对方被剥夺比赛资格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是卡珊德拉从没有想过罗道夫斯居然这么有魄力,直接要和她玉石俱焚!
火焰中,她碧绿得像是深邃的潭水一样的眼睛眯起来。
下一刻,
“万咒皆终!”
卡珊德拉猛地蹲下来,飘扬的金色长发由于惯性向后扬起,魔杖刺入了地面!
“万咒皆终!”
“万咒皆终!”
从他们三个人魔杖刺进地面的那个点开始,金色的帷幕蔓延,逐渐连接在了一起,帷幕成了一个巨大的屏障,将火焰阻隔在了屏障之外!
这样倒算是暂时控制住了火势,但是他们的魔法力量还不足以平息厉火,等到体力耗尽,最终或许还是无法逃脱。
“怎么办?”费歇尔焦急地又问了一次。
“等死吧。”卡珊德拉翻了个白眼。
她现在可以说陷入了僵局,想要阻挡厉火,就只能将魔杖一直插在地面上,但是这样也只是坐以待毙,可是如果想做一点别的尝试,就不得不拔出魔杖,到时候火焰就会立刻找到宣泄口一下子全部涌进来,将她们三个人烧死!
她看向安全圈之外,火势已经越来越旺了,无法压制的火焰一直烧到了树梢的顶端,那些繁茂的针叶像是灿烈绽放的火花裂痕一样闪灭,然后以燃烧的子姿态像是雨一样落下来。
那条巨大的如尼纹蛇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卡珊德拉不知道它是逃走了还是已经葬身于火海。
至于罗道夫斯,恐怕那个可悲的家伙早就已经成了火海中飘扬的一片灰烬。
“我们也死定了。”克鲁姆用保加利亚语说道,他看起来非常的悲观。
“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卡珊德拉伸手擦掉了额角不停沁出的汗水,然后脱掉了碍事的长袍——她长袍里穿的是一条到脚踝那么长的褶裙,上半身是白色的衬衫套着无袖的毛衣,胸前高高鼓起。
卡珊德拉在克鲁姆和费歇尔疑惑的目光中卷起了衣袖,露出了洁白的左臂,在她左手的内侧,一道灰色的螺旋印记如同一缕烟一样卷起。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