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罗恩,就连金妮和赫敏也都傻眼了,哈利完全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一方面是他们崇拜、憧憬的塞勒斯,另一边又是登高望重,被誉为最伟大的巫师的邓布利多。哈利突然发现自己很难抉择,他甚至不明白塞勒斯和邓布利多为什么还存在冲突。
“但是你们之前还在联手对付伏地魔……”
“那是之前,哈利。”塞勒斯笑了笑,没有让气氛过于沉重,“不过别担心,我们都不会下杀手的。这无关于仇恨,只是我们要做的事情、要维护的东西不同。”
就在哈利他们陷入巨大的震惊的时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之间插了进来。
“我不在乎邓布利多,为什么您之前拒绝我的加入?”
金妮和赫敏同时心一紧,连忙扭头看向不远处,黑暗中,一个金发的姑娘站在那里。她身材高挑,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挂着冷冰冰地得意的笑。
哈利和罗恩都被卡珊德拉的气场吓到了,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半步,金妮和赫敏认出了这是不久之前才出了风头的伊法魔尼的女巫,于是不甘示弱地往前踏了一步。
只是卡珊德拉并没有将她们两个人放在眼里,她迈步走来,腰肢像是蜿蜒前行的蛇一样扭动成优雅漂亮弧线,路过哈利的时候卡珊德拉停了一下脚步,碧绿的眼睛刺过去,让哈利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他机械地扭过脑袋,在罗恩的耳边小声地问道:“这不会就是修罗场吧?”
罗恩只是木然地摇着脑袋。
“沃雷小姐,我还以为你已经和贝拉一起回到马车上去了。”塞勒斯一点也没有觉得不自在,或者说,他不可能因为这样一点小场面就露出破绽。
“我突然想还是出来逛一逛,还有,叫我卡珊德拉就行。”卡珊德拉看着哈利,或者说,是看着哈利手臂上的印记,“您之前拒绝我像父亲一样成为您的信徒,因为我还没有毕业,但是……他又怎么解释呢?”
不等塞勒斯回答,卡珊德拉就拉起了衣袖,继续说道:“我不在乎您与什么人为敌,而且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我们也是!”金妮瞪着卡珊德拉,和赫敏一起冲出来,她满脸敌意。
卡珊德拉认真的看了她们两个人一眼,金色的眉毛微微蹙起,金妮和赫敏的容貌确实让她感到了一点威胁。不过当她的视线下移,她那蹙起的眉毛又立刻舒展了,像是看见了两个笑话似的发出一声嗤笑。
就这,也想和自己比?
她得意地挺起胸膛,肩膀还抖了抖,立刻让金妮气的不行,火红的发梢都差点翘起来。
好在这个时候,另一个人来解了围。
“晚上好,哈利!”海格用他的大嗓门打破了僵局,他巨大的身躯拨开沿路的小巫师,大步走了过来。看见塞勒斯,他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看见你这张脸真让我心情复杂,塞勒斯先生。”他直言快语,不过还是朝着塞勒斯伸出了手掌,“当然,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汤姆·里德尔。而且我还得谢谢你!”
“谢我?”塞勒斯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是值得海格感谢的。
“你救了哈利好几次,对不对?”海格说,“还有斯卡曼德先生的事情,暑假的时候他邀请我去他的行李箱了,他说是你帮忙引荐的。”
听见海格这么说,塞勒斯倒是想起来,之前自己在纽特大爷那边的时候,确实和他提起过交配小能手海格的本事。
“托你的福,我看见了好多神奇动物,都是禁林没有的!”他感动得差点哭出来,然后又重重地拍着塞勒斯的肩膀,“有空来我的小屋里喝茶好么?还有你的两头火龙,我会照顾好的!”
海格离开了,就和他出现的时候一样的突然。
最终,塞勒斯分别在所有人的手臂上都留下了印记。卡珊德拉很有分寸,目的达成了之后,就没有继续打扰塞勒斯和金妮还有赫敏等人叙旧,主动离开了。
塞勒斯也没有和哈利他们聊很久,霍格沃茨有宵禁。
午夜,他坐在马车外,看着城堡峭楞楞的黑影,手指一松,蛇木魔杖立刻活了过来,它钻进地里,口中衔着文字,朝着城堡游走而去。
——
黑夜很快就过去了。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再一次经历了丰盛的万圣节晚宴之后,终于就是揭露勇士的时刻,邓布利多高兴地拿起勺子敲响了身前的酒杯,小巫师们都安静下来,一千多双眼睛注视着——
实际上,远远不止!
塞勒斯为了让全世界都看见这场比赛,早就已经架起了魔法无人机,时时刻刻记录这一切,此刻,通过国际巫师联合会,争霸赛的所有细节都在被各国的魔法部以及其他的六所魔法学校注视着。
“火焰杯就要做出决定了,今天是万圣节,我希望不要出现什么意外。”邓布利多扭头对塞勒斯说,他开了一句小小的玩笑,但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多在意。
他走到了火焰杯的跟前,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
即刻,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
火焰杯现在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简直有些刺眼。大家都注视着,等待着……几个人不停地看表……
“让我们见证,勇士的诞生!”他大声说。
高脚杯里的火焰突然又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张被烧焦的羊皮纸——礼堂里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邓布利多接住那张羊皮纸,高高举起:“霍格沃茨的第一位勇士,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掌声和欢呼声席卷了整个礼堂。
被荣耀席卷的塞德里克被所有小獾们推举向前,他高大而腼腆,大步走到邓布利多的身边。邓布利多本来准备同他说两句勉励的话,但是这时候火焰杯再一次炸开了!
这一次比刚才更剧烈,火焰杯像是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火山,喷涌着灼热的岩浆与炽热的火星!
飞舞的火焰在空中像是烟花一样四处迸射,最终组成了许许多多明亮的文字。
然而最明亮刺眼的那几个名字,却让人说不出话来。
邓布利多愣住了,像是一个失语者。
所有人都下意识从椅子上站起来。
此刻,唯有巴巴吉德还记得比赛的进程,这个老巫师紧紧皱着眉,大声宣布道:
“霍格沃茨的勇士,阿不思·邓布利多!”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盖勒特·格林德沃!”
“还有伊法魔尼的勇士——”他微微停顿,看向面带微笑的塞勒斯,
“塞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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