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也没下杀手啊……”秦然自认说了实话，他确实没有对那些人下杀手。
他的每一道冰锥所捅的位置都在腰上，并不致命。
只是捅了他们腰子而已。
毕竟秦然心里也清楚，自己还要在这宗门之内混的，若是当真大开杀戒，只怕事后在宗门面前无法交代。
届时即便眼前的李长老是他亲爹，只怕也保不住他。
“哼！你小子倒是机灵！”闻言，李长老冷哼一声，他眼光何其毒辣，能不知道这小子没有下死手？
之所以故意问罪，也不过是吓一吓这小子而已，省得这小子稍微有点成绩，便飘上天了……
不过，这小子这次的战绩，确实是不错啊，李长老已经在想象其他诸峰长老气歪了鼻子的画面了……
“混账小子，老夫问你，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让你可在中阳门诸峰之间任选一峰，你怎么选？”李长老思忖良久，而后缓缓说道。
秦然闻言一愣：“李长老何出此言？莫非弟子今日所为太过张扬，惹得长老不喜？若是如此，弟子今后谨小慎微行事便是了……”
秦然还待再说，但李长老却是挥了挥手打断了他：“你无需多想，与此事无关，老夫只是问你，若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你是否会选择其他诸峰？”
秦然闻言沉默，许久之后，这才吐出了两个字：“不会。”
“为何？”李长老目光略微惊奇道，这个答案，他似是有些期待，但又不敢置信。
“李长老待我还是不错的，十日之前您便曾许诺弟子，会在种植灵田一事上护持弟子，此恩弟子铭记于心，所以不会考虑改换门庭。”秦然考虑片刻，如是说道，语气可谓是一个“情真意切”。
“这个理由，不够。”李长老摇了摇头，嘴上这么说着，但李长老心里很是舒坦，对秦然这个理由还是有几分认可的。
“还有便是，弟子在境界修行上天资平平，即便是去了其他诸峰也无法改变这一点，还不如老老实实在这飞云峰种植灵田，以期有朝一日攒够灵石，鱼跃龙门，这便是弟子的私心！”秦然一脸坦然说道。
“这个理由，尚可。”李长老微微点了点头，秦然说的也没错，无论他术法天资再怎么妖孽，但境界修行上，确实不算好。
以李长老的眼里，在今日宗门试炼中，已然看出了秦然炼气境七层的境界修为。
但李长老只道是他藏得挺深，而自己平日里也未曾对这小子有过什么关注，所以让这小子直到如今才暴露出炼气境七层的境界。
入门五年时间修到炼气境七层，或许在那些小家伙眼里还算不错。
但在他这等八百余岁老怪眼中，他见过太多天资不错的弟子了，最终也依然是泯然众人矣。
想必在这小家伙眼中，也是如此认为，所以才说自己境界修行上天资平平。
至于去了其他诸峰，说起来资源更加充足，但涉及这种改变资质让人鱼跃龙门的顶级资源，又岂是那般轻易便可获得的？从这一点看，这小子倒是聪慧得很啊……
“罢了，秦然，今日你在宗门试炼上捅了娄子，老夫这一关，你算是过了，但此事还并不算完。”李长老起身说道，“算算时间，宗门应当也已经知晓此事了，走吧，中阳峰那里还有一关，在等着你呢。”
说罢，不等秦然有所反应，李长老又是一挥衣袖，便带着他从长老院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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