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相府的路,吕不韦将郑义喊马车,问道:“陈霄此人,你觉得如何处置?”

郑义回答道:“以属下见,拉拢为策,除去为下策。”

吕不韦思考半晌,点了点头,“以目前局势来看,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自从次见过其一次后,每每想到他,总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将此人除去,以绝后患!”

吕不韦摇了摇头,“目前没这个必要,老夫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再说,老夫还有一张底牌没有用,想杀他,随时随地,轻而易举。”

郑义知道吕不韦所说是什么,想到那个可怕的存在,深以为然。

王宫之中,紧张密鼓的张罗着丞相的庆功宴,时间一晃而过,便到了第二日傍晚,咸阳之中,各大朝中权贵,从不同街道,不同方向向着王宫赶去。

这边陈霄亦坐了王贲的马车,王贲笑道:“先生,昨日我看了你给我的运枪心法,简直是茅塞顿开,大受裨益,我的境界也瞬间突破两境,直接达到了先天后期,距离小宗师之境,已经近在咫尺。”

陈霄扫了他一眼,见王贲周身气息比之往日却是强了许多,笑道:“那心法竟然有这等作用,倒也是你的造化。”

王贲得意的道:“那还不是先生慧眼,瞧出我是那个修炼此功法的天才。”

“哟,开始嘚瑟了?”

“在先生面前,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否则,也太累了。”

陈霄点了点头,“我倒挺欣赏你这股子不要脸的直爽劲儿。”

两人说话间,马车稳稳的行在街道,不久便到了章台宫的门口,王贲一抬轿帘挥了挥手,那宫门守卫一见王贲,顿时恭敬的行了一礼,快速放行。

陈霄不由笑道:“你王宫到混的门儿清。”

王贲嘿嘿笑道:“经常陪我父亲和公子政进进出出,他们只要是脑袋挂俩眼睛,都不敢阻拦。”

两人刚进王宫,便见一位身着华服的少年向这边张望着,但见到王贲的马车,立马小跑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一路担惊受怕的提醒着公子小心,公子跑慢点。

此少年自然是嬴政,他自听说父王邀请了老师来参加丞相的庆功宴,便马不停蹄的赶在宫门口等着。

此时见到王贲的马车,自是欢天喜地,岂会在意小太监的提醒。

他一口气跑到马车前,掀开轿帘看到陈霄,不禁得意道:“我就知道,老师你和王贲将军一起来,看来我猜的不错。”

话落,踩着轿边一蹬,便跳马车,接着便钻进了轿子,“咦,雪丫头怎么没来?”

陈霄道:“昨日传了她一套武功,正闭关修炼呢,我没打扰她。”

一提修炼,嬴政有些惭愧,尴尬的笑道:“我比雪丫头习武还早几个月,却是没想到,次见面她修为就超过了我,如今她这般刻苦,只怕将来要远远把我甩在身后呢。”

王贲笑道:“政公子,你可不能这么说,你要学的东西太多,雪丫头只需要习武就行,所以,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再说了,我和先生对你的期望可不再武功,你习武有什么用,即便你没日没夜的修炼,能超过先生不?”

嬴政看了一眼陈霄,嘿嘿一笑,“你这不废话吗,学生即便练几百年,也未必有老师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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