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把五十块钱递过去,现金流告急了,但没关系,这不马办酒席能收随礼吗。

他就用随礼都能翻身,存折就不动了,留着应急,也让小媳妇安心。

“五十啊,不是,这太多了吧!”

小当人麻了,她还什么班,要是有这条件,还不如嫁了的好。

“柱子,那我花不完就攒着,不乱花。”

槐花把钱接了过去,她最像妈,喜欢把钱攒在手里。

“哎!随你怎么处置……”

又聊了一阵,他给了槐花一个眼神,就出去遛弯了,没让人陪着,是让人晚过来。

屋里,留下小当和槐花收拾。

小当下意识就去整理床的被盖,但一手就放下了。

“哎!这往后可都是你的活了啊,你是人媳妇了。”

“哎呀,姐,你还住我房子呢。我让柱子把这床放东屋去,你也不用睡下铺了。”

槐花现在可是有三套房的,瞬间就成了姐姐的房东,没收房租都是好的了。

“哎哟哦,你,我看就是你把柱子抢了。”

小当生闷气了,本来好的,就刚吃饭那儿,她就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了。

“我就抢了咋了。”

槐花忽然有点庆幸,要是姐姐没去驻厂,那天早晨就是姐姐来给柱子收拾屋子,这一喝酒就换人了。

“不跟你说了,我嫉妒,你自个儿慢慢收拾吧,我看妈去了。”

小当撅着嘴气呼呼的走了,但临出门又赶忙说:“等柱子遛弯回来,你带人过来放收录机啊,晚听磁带放歌呢。”

“忘不了,我过会就该看电视了。”

槐花看了看墙的挂钟,刚聊了一阵,快误点了。

“就你命好,我班还没你挣得多,你倒好,啥都不缺了。”

小当越想越气,扭头掀开门帘走了。

槐花麻溜的收拾好,已经到点了,往常都赶着回去看电视,但这会却没急着走,脑海中想象着换新家具,这屋子得多好啊。

还是大床,到时候生个孩子,也不用打挤!

……

“小当回来了,槐花呢。”

中院西厢房里,贾张氏正在加班纳鞋底,有现成的鞋子,可棒梗的脚码跟柱子不一样,她得新做一双,赶着办酒席前给人送过去。

往后她就指着槐花了,也得把柱子讨好了,才有好日子过。

“她啊,在那屋呢,舍不得……”

小当忽然见到妈妈躺在里屋,这话就说不出口了,不是伤口撒盐吗。

棒梗突然说:“小当,以后咱们家就没有槐花了,我没她这个妹妹,她是叛徒!”

“哥,你怎么说话呢!”

小当不高兴了,“这事还不是你害的,你知道柱子为咱们家付出了多少吗。当初他为了给咱们家送饭盒,连副厂长都打了。

因为这事还下放车间劳动改造,后来也是为了我们几个有口吃的,才回了食堂。

还有好些事,就像你偷许大茂的鸡,也是柱子帮的你。

可你呢,就因为被刘光福,还有阎解旷收拾了,就把这仇记在柱子头,拦着咱妈。

要不是你,柱子早就是我爸爸了。”

她把刚才生的闷气全撒在棒梗头了,是棒梗害她没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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