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你先去给我看看那个贝勒爷再说。”赵启纷纷道。

“是!少主。”阿奇说。

这官府的人来了,赵启作为船主不能避而不见啊!

想罢了,他便走在水手面前,朝着楼梯去。

想必,这艘船必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这官府才会找上门来!

楼梯上,赵启边走边问:“你们为什么将船停靠岸上了?”

“不,少主,这船我们醒过来了就已经停下来了,卡在码头上的栈板里,出不去了。”

“这么说,官府的人是因为咱们的船破坏了栈板,这才找上门来的!”赵启说道。

“大概是。”水手互视了一眼,回答道。

“哼!”赵启冷气喷,“船怎么会撞上来的?”

“这个,这个……”水手们无言巧辩,支支吾吾的说,“这个就要问后头的的舵手了。”

赵启斜睨了他们一眼,“哼!”

“哒哒哒……”他迅速冲上了楼梯的最后一阶,船上的情况这才可见。

那水手都早已醒过来了,纷纷站立,在楼梯的出口分开一条道,迎接着少主。

赵启冷劈眼色,狠狠地从他们脸上刮过去。

而登船的甲板已经被水手们放下来了,一个胖乎乎的白胡子县老爷板着手,抓着辫子,正背对着他站立。

“呵,”赵启一声轻笑,这才缓步走过去。

这个老头,不过就是一个县令罢了,竟敢背对着他!

赵启咬牙。

水手立即叫住了前边摆大普的县令,“少主到——”

县令一听声,这才将头偏了一定的角度,身子却是不动的。

只一瞥,便瞧见了赵启的尊颜,吓得的赶紧将全身都转过来,拱手客套的陪笑道:“原来是少主大人……”

“哼——”赵启喷笑,将身子背过去,用背影瞧着县太爷。

“小的不知道是少主您的船,若是知道了,肯定,肯定叫人来修了。”县太爷赔礼道。

这县太爷也不知道被赵启喂了多少银子,竟然这般的恭顺。

这明明是公家的码头被毁坏了,县太爷反倒来关心赵启的船。

这领导怎么变了?

赵启反成了县太爷的领导——百般讨好和溺爱。

赵启这才将怒气撤了一点,摔着袖子往楼梯口走去。

而就在这时,楼梯口跑出了两个人。

那是……

县太爷眼睛一眯,看的老清楚了,他们穿的是江兵的衣服,腰上配的也是江兵的弯长剑。

他心中顿时明亮了,原来,这少主竟然有这般的能力,竟能招来江兵为他保驾护航。

厉害,厉害,不得了了,县太爷惊赞道。

可是,事情远远不是他想的那样的。

江兵到县太爷跟前,也不行礼,直接拿出了四大爷的令牌,命令道:“贝勒爷有令,速速增兵百人至此。”

县太爷见了那块龙纹雕饰的令牌,又瞧了瞧上面的刻字,不禁惊讶,这贝勒爷竟然就藏身在这个船里面。

这少主大人好大的面子,竟然能将四贝勒爷请过来船上做客。

好能耐,好能耐!

“是是是,下官这就吩咐人去。”县太爷说。

江兵吩咐完了,直接走到了县太爷抬手支使的那几个手下面前,走在他们前面

县太爷感到困惑,很快,江兵就在垂下去的甲板上面站成两排守卫状。

县太爷觉得这样太给他的士兵长脸了,心里直接乐呵,“嘿嘿嘿……”他摸着胡子,欣慰啊,他的侍卫竟然能得到江兵的互送。

盲目自信的他,还以为是这位素不相识的贝勒爷看重了他。

然而,那些江兵也只是守在甲板上,为了防止赵启一等人逃跑罢了。

赵启此时简直气疯了,心里也慌了。

这个贝勒爷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呢!

而且,那厮派这些个江兵来守着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他们跑掉了么?

“咔!”赵启气愤的咳了一声。到底啊,还是昨晚错失良机,这才使得那人扭转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而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赵启还没有完全看清楚。

这个四大爷还要增兵,干嘛?

这船上有什么好增兵的?

赵启困惑了。

这个时候,阿奇就跑出来了,他“咻”的一下奔至赵启面前。

他喊道:“少主——”

“什么情况?”赵启将地上跪着的阿奇扶起来,把人拉到自己的耳朵旁,问道。

“少主!”阿奇贴近赵启的耳朵,小声地说:“我去他们房的时候,里边的人已经醒了。”

赵启皱眉。

“您猜,他们怎么说的?”阿奇问道。

什么,猜,猜什么啊,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

赵启揪着阿奇的脖子,不禁骂道:

“赶紧说啊!”

阿奇抓着自己的领子,“少主,你先放开。”

“哼——”赵启将人一甩,“说!”

“少主,他们说要将咱们抓去见官府。”阿奇说。

什么?

赵启皱的眉头都纠结在一块的,肿成了一团。

他们这么谋算的,那么,前面那些个江兵站在那儿就有他们的道理了。

阿奇想,这个四贝勒应该是想找人先将他们堵在了船上了,然后,又派人去找更多的士兵来这儿搜罗了。

看来,这个贝勒爷已经对这只船背后东西感兴趣了。

赵启可不想这样,被清廷的人将他的船搜了一遍,他那后边藏着的东西可不能叫人清楚。

不能啊不能啊!就连这个县太爷,他打点过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船运的是什么玩意!

这还是一个小小的父母官,而这个四大爷可是当今圣上的第四子,若是叫他查明了背后的仔细,那么,到时候,问题就会大大的出来。

说不定,会将他们一锅端了!

赵启的内心被恐惧霸占着,他说不出来现在该如何做了。

而且,这仅仅只是于公,于私,赵启还暗伤了四大爷,将他打的都差点下不来床了,现在都还在拿药吊着。

“这前边的江兵围着是干什么的?”赵启指着那两排的笔直的兵问道。

县太爷说道:“是贝勒爷吩咐来迎接我的兵的。”

赵启皱眉,攥手,他感到不妙,这个四大爷,会抬举这么个龙钟的县太爷么,还用江兵迎接他的府兵?

不是贝勒爷抬举,是这县太爷自信过头了!

赵启看着就不像,他连忙走去试探。

可刚一走到那两队人中间的道时,江兵们立即就聚拢起来,在中间形成一个尖锐的矛状阵。

若是赵启再往前靠近,他们就会握着手中的长剑,直接捅过来。

县太爷是看出来了,这些江兵对少主大人不大友善啊!

可是,不应该啊!这四贝勒爷不是就在这少主的船上么?

二人的关系不该亲近些的么?怎么看起来是刀剑相逼的那种,隐隐藏着剑拔弩张的那种气味在里边。

县太爷感到困惑了,他皱紧眉头,问道:“少主,这贝勒爷来您这船上是做客的么?”

赵启瞟了眼县太爷的白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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