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钱烂烂说,“我肯定与众不同。”有点得意了她的语气里。

“我如此与众不同,那待遇也应该很好的。”钱烂烂说。

“得寸进尺?”赵启不悦地皱起眉头。

“自然,”钱烂烂说,“反正对于你而言我是有利用价值的。”

“不然,你也不会多此一举,给我送干净的纱布,大概是怕我伤口感染,早逝。”

赵启冷哼。

钱烂烂继续说,“若是我因为房间漏风,得了风寒,早逝——”

“虽然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利用我,但是,我挂了,你肯定利用不上了。”

赵启冷眼看着钱烂烂,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想住哪?”他问道。

“嘿——”钱烂烂咧嘴笑了,“天哪,这是优待吗?”

赵启两眉中间一条川,“说什么呢?”

钱烂烂将赵启推开,走进门,赞道:

“宽敞!”

“你这间不错,我要了。”

“你说什么?”赵启目瞪口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钱烂烂说:“知道,别太震惊,你听到的都是真的。”

赵启收起他那两只瞪大的眼睛,指着敞开的门叫道:“你给我出去!”

“不要,”钱烂烂睁大眼睛,态度强硬的回答,“我就看上了这间房。”

“哼——”赵启感到奇了怪了,“你是不是癫,哪来的勇气敢抢我的房间。”

钱烂烂坐上了赵启的软榻,气场颇为的强大,她倚靠着榻背,“我就喜欢。”

“喜欢你就明抢啊!”赵启双手插腰,像泼妇骂街一样,嘴里喷出来的声音带着口水一块在空气里面飞。

“主要是,我这个人的存在价值比较大,”钱烂烂肆无忌惮的说,“所以,有恃无恐。”

赵启气的脸都涨红了,“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其实呢,”钱烂烂假寐,接着说,“你又不止这一间好房,这么好的船,说好房千千万万有点夸张了,但也肯定有比这间更好的房间。”

赵启憋了一脸的气,接下来,钱烂烂的一句话,他破防了。

“你值得更好的。”她说。

就冲这句话,赵启冷静了一番,咬牙说:“好好好,你喜欢就给你!”

“喔,”钱烂烂嬉笑,“耶斯!”

“谢谢你了。”她说。

赵启扶额,好无奈啊,自己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拿下了,难道不应该再挣扎挣扎么?

啊啊啊!

赵启抓耳挠腮,感觉是今天喝的几杯酒把自己给整松懈了。

天哪,太松懈了,很没底线。

钱烂烂则是毫无顾忌,直接躺下,她实在是太累了。

赵启无奈的退出了房间。

“呀呀呀——”他将心中的怒火化作拳头上的力量,狠狠地敲在墙上,“砰砰砰”的声音就此响起。

看来是极气的,钱烂烂躺着心想,那又怎么样,反悔吗?

那她也绝对不要回到原来的单间里面。

也不知道那厮的伤口怎么处理的?钱烂烂寻思着,那厮不会因此惹上了破伤风吧?

赵启找到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处理?

赵启这个时候走在长廊上,一瞧见阿奇那群人,立即就叫住:“阿奇——”

奇哥听见少主的声音,很迅疾地回过头,“少主!”

“人找着了没?”赵启问道。

“现在仅存的两个人,一个已经钻洞,从上边跑掉了,另一个,应该还在船里面。”奇哥回答说。

“什么叫应该?”赵启讨厌这种不确定性的回答。

“我们已经派人将船上各个出口都已经堵住了,”奇哥说,“不出意外,人还在船上。”

“不出意外?”赵启挑字问,“阿奇,做事能不能靠谱点?”

阿奇挨骂,压低了头,心想,下次说话靠谱点就行了。

“行了,尽快把人给我挖出来!”赵启说。

“是,少主!”阿奇说。

他朝身后的人招手,“兄弟们,走!”

赵启沿着廊子走,一直走到廊子的末尾,那间被砸坏的单间。

大门被劈成了两半,地上没什么血迹。

周围的木板损坏程度很小,好像没有发生过打斗一样。

但是,赵启他一往里边看,就瞧见了狼藉的地面,到处都是碎木渣子。

整个房间,最为明显的就是墙壁上那道剑劈出来的裂痕,如雷电一样的横亘在墙上。

触目惊心!

可见,这劈墙之人的力气不小啊,起码,这功夫是不可小觑的。

这样的的人,如果逃不出去了,必然是身受重伤。

看来阿奇的机关布置的不错。

但是,这个贼人究竟藏在哪了?

赵启眼光四处打量,企图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一个可疑的藏身之处。

受伤的贼人,一定还在船上。如果他赵启是贼人,那么,肯定会奋力逃出去的。

不逃,肯定是丧失了逃跑之力,比如——身受重伤这个明显的原因。

至于其他的,那就是有什么目的了——比如,他们上船的动机。

不管哪个,赵启都觉得有必要把人逮出来,尽心严格的审问,以得到他们的不良居心。

赵启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的顶部,发现上边并没有什么破损之处。

接着,他目光下移,巡视在地面上。

这个房间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几张凳子,剩下的就是承重的木板了。

这简陋的设施!

它看起来并无什么藏身之处啊!

成功打消了赵启的怀疑。

正当赵启和之前的阿奇一样往门那边走去的时候。

他突然想起来了……

扭回头,赵启的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张大床,大床的底部。

这床是中空的吧?

可以藏人的吧?

赵启疑心翻涌,不由得走返回路线了。

走了几步路,他发现了一个刚刚好像轻易就忽略掉的东西。

那个床尾的地上,地上的血迹啊!

虽然说,这个房间内也有不少的血迹,但是,那都是洒落在一些空旷的地方——根本没法藏人的。

但是,这个床就是不一样了。

船本来就对载重量有很高的要求,所以,一般船上的木板一般都是轻质材料,不可能选择那些高密度的。

而这个床,更不会做成实心的。额……这个在岸上也不会,床都是空的下面。

赵启十分的坚信,这个空荡的船底下一定会有什么……

于是,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那张床走去。

哈哈!

清贼,速速现身!

他心说。

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这么一看过去,竟然还能发现床面有一些震动。

他停下脚步,搓了搓眼睛,仔仔细细地看去。

那床是真的在发生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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