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朝门口走去,钱烂烂的心里已经开始得意起来了。

一座钱庄,就想收买老子。

不行呐,钱没给到位。加上他命太难救了,钱烂烂可不想趟。

她一溜出门口,把起脚就跑了。

得赶紧找着淡水清洗伤口,再包上一层纱布。

这个时候,还在满船绕着圈儿找人的阿奇瞥见一个人影跌跌铳铳地跑。

“她怎么跑出来了,”阿奇嘀咕说,“少主同意了吗?”

于是,他赶紧跑过去堵截钱烂烂。

“你乱跑干什么?”阿奇一只手伸出来,拦住人问道。

钱烂烂脸色难看,白煞。

阿奇皱着眉头打量,发现这才一会儿不见,这人身上这件浅色的衣裳变得更为深色了。

而且,红色区域的面积变得更大了。

“你们这哪有淡水的?”钱烂烂白着嘴唇问道,“或者说,你们的火舱在哪?”

厨房肯定是有淡水的,钱烂烂聪明的想。

阿奇困惑地皱眉,他瞧见钱烂烂的手正紧紧地握着侧腰,手指上是凝固的血迹。

他忍不住嘴一问:“你腰怎么了?”

钱烂烂不耐烦地刮了他一眼,“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她小声嘀咕。

她回答说:“受伤了。”

阿奇点点头。

“火舱到底在哪?”钱烂烂又问道。

“怎么受伤的?”阿奇冷冷地问,他记得之前看到的人可是没有伤口的,只不过是衣服上沾了血迹而已。

“……”钱烂烂张大了嘴,陷入思索……

要不要把四大爷招出来?

刚才还想着落井下石呢!钱烂烂到了这会竟然还有些犹豫~

阿奇见人走神了,眯起眼睛,问她:“你在想什么?”

“我震惊啊!”钱烂烂大声叫,“老子都已经受伤了,你这个冷血的生物竟然还有空想别的!”

这是……在指责他?阿奇脸色变得很不好了。

“我在问你火舱的事儿!”钱烂烂郑重地说。

“我有责任关心你吗,就找我责问?”阿奇冷冷地说。

“额——”钱烂烂摇了摇头,这厮真的是冷血妈生的吧。

阿奇抓着钱烂烂的肩膀,咬着牙和她说话:“赶紧给我讲清楚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钱烂烂愤怒的瞪眼,阿奇却始终不放开他的爪子。

“被划伤的,”钱烂烂无奈地说,“我刚刚站在门口,那个刺客他就现身了,我惊的大叫,他就划了我一刀,我躺在地上装死他才跑掉了。”

编了一个将近完美的故事,钱烂烂表面镇静地看着阿奇,告诉他说的都是真的。

阿奇晃着她的胳膊,激动的问:“人跑哪去了?”

“我不知道啊,”钱烂烂压着怒火,“我当时是闭着眼睛的。”

“哼——”阿奇甩开了钱烂烂的胳膊,“走,去那边瞧瞧。”

钱烂烂撞到墙板上,伤口疑似裂开了一样疼,于是恶狠狠地骂一句:“去你的!”咬着牙,她沿着廊子走去。

既然不说,那她就自己找去好了。

长廊上,一片狼藉,可见的是被打碎的木渣子。

想必,在这之前,长廊上一定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走到一处时,钱烂烂抬起头一瞧,上边是一个大大的洞口。

“这个洞……”她捏着下巴说,“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的身躯钻出去。”

“好险,只是在上面砸洞。”钱烂烂感到危险,要是洞在下边砸开的……后果不堪设想!

更恐怖的在前面。

一大群的黑衣人七倒八横地躺在地上,眼珠子瞪的跟铜铃一样,身上还凌乱地插着各个角度的箭。

看来,他们临死之前遭的罪不小啊!

钱烂烂偏头就可见墙上一个个格子,很明显,这些都是机关。

不过,人死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钱烂烂快步地赶着,她得尽快找到火舱,要点淡水,如果有止血药那就更好了。

在船上,身上还带伤,钱烂烂走的十分艰难。

由于没有吃饭,脑子还晕晕的,她走着走着就靠在了墙板上,扶着墙走。

“妈——”钱烂烂说,“蓝瘦~”

特别是这腰上的伤口,血流大,特别让人害怕。

钱烂烂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感觉现在每一口呼吸都是“呦息”,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找到火舱……

胤禛那小子,真是便宜他了。钱烂烂现在有些后悔,手捏住了流血的伤口,好想跑回去,告诉阿奇那厮胤禛的藏身之处!!

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余力走回去,就连往前走都是死撑着一口气来的。

沿着墙壁,钱烂烂大步地挪动,走的十分的稳、十分地慢,像短腿的乌龟,进速缓慢。

这样子慢速的挪动,一直到她走到赵启的门前。

门是开的,她把头探进去。

赵启面目松懈地靠在椅子上,似乎是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他捏起一只沾酒的筷子,手中把玩了一会,手腕一转。

筷子飙出。

钱烂烂正要扭头,继续往前走,筷子“咻”的一声就扎进了门框上的木板上。

“哇——”她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脖子上的动脉差点就遭遇不测,要不是她偏头的这个动作,现在肯定血管爆裂。

简直就是要命!钱烂烂瞪着门框上的两根“入木三分”的筷子,又瞪着那边惬意的赵启。

“你怎么在这儿?”赵启睁开眼睛问道。

钱烂烂说:“我受伤了,来找找止血药!”

“受伤?”赵启漠不关心,瞟了一眼她身上的红色血迹。

“我之前给你用的止血药你还有剩的吗?”钱烂烂问道,她记得她上船之前是带着止血药来的。

止血药……?赵启脑子转了一圈,貌似有这么一回事,那个时候,他是把止血药丢掉的,而钱烂烂又去药店买了一次。

可是,现在止血药还有没有,他可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赵启冷声说,“回你自己的房里好好待着。”

喔……豁!好嘛,这里的人都是没人性的吗?

钱烂烂不满,大声咆哮道:“你可别忘了,你血流不止的时候可是劳资的止血药救了你的!”

“现在说这种话,”钱烂烂抬起手,眼睛瞪视,“是不是良心被狗啃了!”

赵启听了怒的跳起来,大声质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厉害,”钱烂烂大声喊话,喊的伤口都疼,“自己把自己的良心给啃了!”

听听,听听!赵启气的头上冒烟,钱烂烂这不是变相地骂他是狗吗?

赵启忍无可忍,他气的不行了,抓起桌面上的杯子,瞄准了钱烂烂那颗冒冷汗的脑子。

“去亖!”他说。

钱烂烂登时吓的脚软。

而此时,那个杯子已经带上了速度,直直地朝她脑门上飙过来。

“啪……”

别说钱烂烂没受伤,那是不可能的。

酒杯还是很远的距离时,她就感觉要死了。

酒杯近了之后,她浑身发软,丝滑地落在地上。

“pia”的一声,酒杯狠狠地将门框上的木板砸出凹痕。

钱烂烂跪坐在地面上,双手抱头,血糊糊掌心裹住凌乱的头发。

瓷片渣子顿时“霜华满天”地溅下,她露出的白手臂见了白色的血,如红花瓣一样开在手上。

她咬着唇,疼痛早就比不上腰上伤口撕裂的程度了。

还是拓麻的疼!

“天哪,简直是要命!”钱烂烂长舒了一口气,侥幸她没有被破脑门。

赵启听见杯子破掉的声音,仿佛被灌了醒酒汤,迷离的眼神开始清醒了。

什么情况?

他眨了眨眼睛……

门口竟然有个人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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