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闻师尊已故,纷纷逃走了,小人阻拦不及。”

庆足看道袍少年衣衫整洁,便知他压根没阻拦。

这个他倒无所谓。只要他们不再作恶,庆足也并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当个屠夫。

庆足指了指魏驹扶着的赵无恤道:“这是赵鞅的庶子,你把他护送去赵家。”

赵鞅本就迷信,如今容忍韩老魔在他的地盘上建残害人命的魔窟,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愿与这种人打交道。

谁知道他的儿子,是怎么到了这个洞穴里的?

道袍少年苦着脸应允。

庆足和魏驹不再停留,向两人的藏马地而去。

两人骑上马上路,也就行了半个时辰,便闻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

两人对视一眼,弃了马小心向前靠近,不多时就听到了打斗声。

场景其实很简单,乃是全副甲胄的武士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

这些平民大多数穿着道袍,是从韩老魔洞府刚逃走的那帮人。

多数平民已经被杀或者砍伤躺在地上呻吟,还在负隅顽抗的仅有一人,正是豫让。

甲胄中有人冷笑道:“豫让,你一个小小奴隶,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你束手就擒,我便给你一个痛快。”

豫让怒喝:“董安河,你个助纣为虐的恶贼!这种吃人魔窟规模庞大,定是出自你的手笔!”

身着甲胄那人笑道:“你居然认识老夫?那更留不得你了。”

董安河是赵鞅的左膀右臂,他居然为韩老魔设计建造洞府?!

难怪在韩府宴席上,他一个臣子也有一席之地。

魏驹浑身恶寒。

豫让这种忠贞不屈之人要被恶毒的董安河所诛,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魏驹提剑要现身,却被庆足拉住了。

庆足低声道:“他们人多势众,甲胄又厚,我们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庆足说罢,取出面具让魏驹掩住口鼻,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摇了摇,拔开瓶塞,沿着地面滚了出去。

不多时,豫让已经被擒。

董安河冷笑下令:“斩首!”

然而,话音刚落,他便皱眉道:“什么味?赶紧闭气!”

他发令时已经迟了。

甲胄士兵们先后身子一软,摔倒在地,翻个白眼晕了过去。

庆足又等了几瞬,才前去把董安河束缚起来,扔到马背上。

魏驹则把豫让放到了马背上。

两人策马迅速离开赵氏封地。

一直到了新绛城附近,庆足才笑道:“有董安河在手,赵鞅定会投鼠忌器,不敢难为我们。”

回到宅子,只见明月眼巴巴地等在二门处,见到他过来欲言又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