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了我和大哥的身份。”寺玉缓了缓,声音幽幽地说道。
魏驹缓缓点头。
吴国王子庆忌的儿子和女儿。
先吴王僚的孙子和孙女。
现任吴王阖闾忌惮的仇人后代。
“我修习的庆忌神功,就是庆忌王子的创作的功法。算起来,我算他的半个弟子,这也是岳父挑中我做女婿的原因。”
庆忌出身高贵,自幼习武,力量过人,勇猛无畏,世人都很敬佩他的武功,赞誉他的勇敢。
在一次打猎中,庆忌碰到了一只麋鹿和一只雌犀。
据说,这两种动物都是难猎之物,因为鹿会腾云驾雾,雌犀是最凶狠的动物。
围猎开始,多少猎手见雌犀而颤栗,畏神鹿而收弓。
庆忌从不信邪,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踏麋鹿,使其受缚,徒手搏击雌犀,终于把它擒获。
庆忌有胆有识的行动,成了许多青年猎手的楷模,连邻国的不少猎人、力士都愿投靠他的门下,以显示自己身份的高雅。
正当庆忌有所作为的年代,吴国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公子光派刺客刺死吴王僚,又派要离使用苦肉计杀害了庆忌。一代风流,在争权夺利的残杀中成了可悲的牺牲品。
而庆忌却认为要离乃一真正的勇士,放了他。庆忌大智大勇,人格高尚,被世人景仰称颂。
庆忌离世,与今也不过十一载而已。
“很抱歉,把你牵扯到这里来。”寺玉轻声道歉。
魏驹心情有点儿复杂。
在魏家马厩时,他面对的只是大夫人、管家这些阴损的害人法子,以他修炼的庆忌神功,应付起来并不困难。
娶妻之后,自己每天都过得惊心动魄,还死了一回。
这滋味,真是酸爽刺激。
不过,既然踏上了这条路,也没什么可以回头的余地,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娘子说的是哪里话?你我既然已经结为夫妻,自然应该同甘共苦,以后不要这么见外了。”
寺玉却依旧眨着大眼睛,小脸神情认真。
“如今魏家给你划拨的封地已经下来,奴隶圉人的丹书也到了你手里,没有必要再和我们搅在一起,连累到你。”
“等过一阵子离开新绛,到了封地,你我,可以办理和离。”
魏驹瞳孔一缩。
经历了那样一场大战,得罪了魏国六卿的好几家,自己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封地,真的能存活下来?
寺玉也太想当然了。
上了贼船想半道下来,哪有那么容易?
魏驹唇角勾起一抹讥嘲:“用完就一脚踢开,你们弥家人也太无情了吧?”
寺玉愣了愣,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驹已经拂袖离去。
在弥速让他离开的时候,在去韩府宴饮之前,他还有回寰的余地。如今投名状已经交出,想全身而退,晚了。
弥家这艘贼船,他不想上也得上。
不过,如何上得有尊严,被重视,而不是临时被迫应付各种凶险,是魏驹必须解决的问题。
很显然,在弥家人的计划里,他只是可有可无被利用的一环而已。
要想掌握主动权,就得让自己受到弥家足够的重视。
而适当表达自己的不满,就很有必要。
回到正房,小蛮端了饭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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