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礼这边,在与内阁召开会议之后,他还是准备趁着这个冬天去地方上巡视一二。
无论任何,他都不能久居兰州,甚至久居在一座府邸之内,听手下汇报,终究不如自己亲自去看来的更直接一些。
不过,兰州这里,一切都在正常的推进中,不过,长安那里,却因为张延礼讨伐杨守亮的奏疏,又产生了新的波折。
虽然圣人恨杨复恭入骨,他也同样憎恨田令孜,但是他现在都准备暂时放下,地方上需要平衡。如今的张延礼占据整个关内道、陇右道,以及小半個山南西道,就已经让朝廷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现在张延礼仍旧不知足,依然对山南西道虎视眈眈。
按照圣人的脾气,当然忍不了,但是他之前已经被张延礼教训过一顿,连宰相都被逼杀了,圣人既是愤怒,也是恐惧,不知该如何行事。
圣人连忙召集了几个心腹,共同商议此事。
“诸位以为这份奏疏,朕该如何。”
圣人是个急性子的人,面对这个局面,只能询问几位宰相,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如今的朝中,之前的几名宰相,是死的死,贬的贬,朝中又有新人。
之前在杨复恭之乱时立下过功劳的宰相刘崇望,闻言立刻说道。
“陛下,这杨守亮本就是叛逆,岐王既然想要讨伐,让其讨伐就行了,大不了,等杨复恭、杨守亮授首之后,朝廷再任命新的武定军节度使。”
刘崇望的这番话,当然不是出自真心,只是想要劝谏圣人放弃与岐王为敌。
虽然他被圣人越级提拔重用,任命为宰相,但是杜让能的下场犹在眼前,刘崇望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考虑,自然不愿意朝廷和岐王起冲突。
否则,最后当炮灰的未必不是他。
而岐王真的打下了整个山南西道,又怎么可能将这些地盘吐出来,朝廷再任命武定军节度使,只是一句空话罢了。
圣人对这结果,明显是不满意的,但是也无可奈何。
“陛下,如此可不是长久之策。”
另一边,新任的宰相崔胤虽然没有直接反对刘崇望的想法,但也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崔胤是乾符二年的进士,现年还不到四十岁,他是尚书右仆射崔从之孙,工部侍郎崔慎由之子,同时也是前任宰相崔安潜的侄子。虽然崔安潜因为之前的举动,不被圣人信任,但是崔胤因为自己主张铲除宦官的举动,被圣人信任和拜相。
不过,崔胤也不是完全没有底牌,他也有自己的后手。
“崔相有何良策。”
果然,圣人对眼前的局面还是清楚的,崔胤的话,也确实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而对于圣人的主动问询,崔胤连忙说道。
“陛下,岐王占据这个关内道、陇右道,实力强横。”
“岐王的兵马可以居高临下,从任何地方进入长安。”
“长安处于岐王兵锋之下,不是长久之计。”
“若是陛下想要有一番作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迁都。”
“长安残破,加上淮南和江南的粮草赋税也难以转运到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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