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石头居的两家店又开起来了,门口天天都在排队。

这一次很多人担心开不了几天又要关铺子,都是大批量购买,所以铺子往往只卖一个上午就关门了,因为货都卖完了。

只不过真正的权贵都是配送的,不会过来排队。

林楚听了荀攸的建议,断了三十余家商行的供应。

这些商行都是与张让有些关联,林楚并不担心他们会报复,毕竟商人不可能是主流。

那些依附张让的官员,林楚依旧会供应货物,但哪怕同样归附于张让,官员们还是会瞧不起商人。

林远不在洛阳,在这里负责打理的是林远亲自带出来的一名年轻人,名字叫林亭。

林亭是农奴出身,林远买下来之后,发现他在行商方面很有天资,就一直带着他,后来请求林楚赐了姓,归于林氏门下。

他生得白白净净的,微胖,看着很和善,这对行商是有大好处的。

此时石头居的后宅中,林亭坐在堂屋的长椅上,面前摆着的是一张长桌。

这都是林楚让人做出来的,他不太习惯一直席地而坐,就做了这种长桌和椅子,可以算是胡床的一种。

长桌四周围着十数人,个个都是洛阳有些名望的商人,在他们的身后站着各自的仆从。

一名雄壮有力的商人说道:“林掌柜,为何我等购买卫生纸、面巾纸等物一直都是缺货?据我调查下来,其他人都能买到,只有我们买不到,是瞧不起我们陈家吗?”

“不必动气,的确是无货啊,我们石头居目前在天下开了许多的铺子,并不是只有洛阳这两家。

渤海那边的作坊人手也不够,每月也就只能生产这么多货,所以的确是无货的,我也没办法,诸位不必着急,再等等就是了。”

林亭笑眯眯道,极是和气。

在座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一名三十岁左近的男子身上,男子生得儒雅,眉清目秀,气度不凡。

他看了林亭一眼,轻轻道:“在下东海朐县麋竺,虽不是洛阳人,但在洛阳也有几家铺子,近日也买不到这些货物。

不说是卫生纸之类的货物,镜子、洗衣皂也都买不到,据我分析下来,凡是与张列侯有牵连的商人皆买不到……”

“并不是这個样子的,我家阿郎既然已经在洛阳重开石头居,那么与张列侯之间的关系就已经缓和了。

的确就是没有货啊,诸位不信可去渤海一行,那边的货会多一些,诸位若是过去,我家阿郎一定会欢迎的。”

林亭笑眯眯道,他算是林家的家奴,所以以阿郎来称呼林楚会更亲近一些。

其实麋竺并没有追随张让,只是与几家追随张让的商行有合作而已。

林楚把他列在名单里,主要就是想见他一面,不想让他和刘大耳结成同盟,这样一来,刘大耳应当就没有什么心思去谋划大事了。

麋竺点了点头:“其实竺一直很仰慕郡守,那就去渤海一行吧。”

说到这里,他再看了看身边的商人,话锋一转:“诸位,不必着急,待我去渤海一次再说,我相信会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方式。”

一行人起身告辞,林亭把人送了出去,客客气气的。

渤海郡,林楚把郡中事情处理妥当之后,也没多停留,直接就去了清河国。

这一次,他把落月和袭人带上了,张鸢要留下来盯着织坊,无法分身。

王紫要打理作坊,还要盯着人制作棉衣、棉被之类的,也离不开。

所以离别前的几日,林楚天天都陪着王紫,导致她总有些娇柔无力的感觉。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王紫、落月和张鸢都没有身子,林楚不免有些怀疑自己。

田丰让他早些成亲也是有道理的,只有成亲了才能留下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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