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慧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你说是我杀了曲沫，那我的动机是什么？”
“没有动机，凭什么断定是我杀的人！”
“动机？”时沅冷冷道，“当然有。”
“什么？”
此话一出。
不仅林慧慧愣住了。
站在时沅身后的宋泽同样瞪大了眼睛。
未免在嫌疑犯面前露怯，他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本能反应，视线却是止不住地往时沅身上瞄。
……靠不靠谱啊？
很担心的样子！
前方。
时沅胸有成竹。
自信得让林慧慧都有些底气不足了。
时沅冷声道：“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本就不单纯，说是有私事要找曲沫面谈。”
“但就像你刚刚亲口说的那样，你们之间并不熟悉。究竟是怎样的私事……让你连几天的时间都不愿等待，哪怕知道曲沫病重，也要找到医院来？”
林慧慧咬紧牙关，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时沅继续逼问道：“依我看，你要与曲沫面谈的不是私事……而是秘密吧？”
“或者说，你有什么把柄握在死者的手中？”
“不，死者不像是工于心计的那种人……她曾经撞破了你的某些秘密，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你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杀人灭口？”
“……污蔑！”林慧慧眼睛都红了，“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那就是污蔑，是诽谤！”
“急了？”
时沅笑道，“要证据是吧，简单。”
“看你之前的表现，好像对学校里的老师很不满的样子。”
“沛阳三中规模不算大，里面师生数量有限……你觉得，以警方的能力，要找到那位和你有恩怨的老师，需要多久？”
时沅捏着下巴，“你宁愿犯下杀人案，也不想自己的秘密被透露出去，说明，至少在你看来，那件事应该很不光彩。”
“和老师有关，不光彩……让我猜猜，你是那位老师的私生女？”
“还是……”
“不！”林慧慧大声喊道，“别再说了！”
不知何时，她的眼中已然蓄满了泪水。
她哀求地望着时沅，“求求你……别再说了……”
“我也是……被胁迫的……”
她哽咽着，艰难地说道，“我……我也不想，不想……”
时沅平静地看着她。
“好了。”
最后，还是宋泽站了出来。
他的声音低沉：“有事情找警察……冲动杀人，只会害人害己。”
“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不说，坏人也没有受到惩罚，自己还要承受牢狱之灾……不觉得很不值吗？”
林慧慧痛苦地闭上双眼：“你们不懂……”
“就算报警，又有什么用呢？”
“他是个魔鬼。”
“说到底，在他们眼中，我们根本连人都算不上……只不过是随用随丢的工具而已。”
“我好后悔，好后悔……”
林慧慧双手发着颤，缓缓捂住了自己的脸，呜咽出声。
“呜……对不起，对不起……”
她含糊地叫出了“曲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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