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继续审问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她看着角落里各怀心思的四位原住民。
宋泽习惯性地摸着下巴：“他们会说吗？”
“不知道。”时沅摇摇头，“尽人事，听天命吧。”
宋泽失笑。
“那就听你的。”
他面露沉思之色，“分开审如何？戴眼镜的心理医生和李家保姆我来，女学生和那个脾气暴躁的大姐交给你？”
全是外号……你这是单纯记不住名字，还是对他们有意见？
时沅瞥了他一眼，轻轻颔首：“好。”
……
出于武力值方面的考量，时沅、林慧慧、肖颖三人被留在了屋内。
外面有宋泽守着，能将嫌犯逃跑的概率降到最低。
长桌旁，时沅三人先后落座。
肖颖的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一副极不耐烦，却又碍于时沅二人“警察”的身份，只能强压下不满的表情。
林慧慧则低着头，双手紧握，不知是心虚还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审讯”而紧张。
时沅将她们的表现收入眼底：“那我们开始吧。”
“首先，林慧慧小姐。”
林慧慧猛地抬头：“在！”
时沅将记录本翻到新的一页：“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中午两点十分左右，吃完饭我就过来了。我们学校距离这里有点远，所以多花了一点时间。”
“你与死者曲沫是同学？”
“是的，我们都是沛阳三中的学生。”
“也是室友？”
“……是，因为是同班，所以分到了同一个寝室。”
“可死者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这种情况下，老师会允许她住校吗？”
“一直以来，曲沫在学校里的表现都很正常，至少在我的认知中，我们班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患有抑郁症。”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慧慧苦笑一声，“再说，就算真出了事又能怎样呢？他们有太多的理由可以为自己开脱。”
“说句不好听的……那些人岂会在意我们的死活？”
时沅讶然：“才高中而已……不至于吧？”
这种情况一般不都是进入社会之后才会出现的吗？
林慧慧没有多说。
时沅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你之前提到过，你与死者的关系还算不错？”
“……嗯。”
“那就很奇怪了。”时沅道，“既然关系不错，为何没有发现死者患有抑郁症？”
“死者曾多次有过轻生的念头，说明她的抑郁症非常严重。就算平常表现得都很正常，作为死者为数不多的好友，难道你连一点异常都没察觉到？”
“这……”林慧慧面露难色。
她刚要说话，一旁的肖颖却冷哼一声：“还能为什么？我早说过，这个人谎话连篇！沫沫根本不可能……”
“肖颖女士。”
时沅冷声打断道，“请不要随意插入我与其他证人间的谈话，否则，我会认为你是在刻意引导，妄图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有着“刑警”身份的加持，这句义正言辞的发言简直可以说是掷地有声。
肖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畏惧。
可很快，畏惧就变成了不是很有底气的傲慢。
时沅没再管她：“林小姐，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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