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和老太太两人走出村子，
朝大山的方向走去。
老村子紧挨山脚而建，
半山腰就有原料厂的一处矿井。
天色昏暗，
林启终于看到老村子。
村子重建过，
但有些地方还是能看出被大火烧过的焦黑痕迹。
荒草和灌木已经从大山蔓延进村子，
长满了老村子每个角落。
放眼望去，
老村子其实已经不存在，
早已大山的一部分。
一颗大树鹤立鸡群，
格外显眼。
“就在那里。”老太太指着远处的大树说道。
那是一棵柞树。
平常看到的柞树细直，树叶集中在顶。
但这棵柞树，
足足有三十多米高，树干粗壮，树冠分支多到朝四周张开，郁郁葱葱。
可见大树在这里，
已经生长了百年不止。
老太太拎着香烛，踩着一条小路穿过灌木丛，
林启停在原地盯着大树看了一会儿，
才回过神，
跟老太太。
走近以后，
林启一眼看到树下已经烧完的香烛，
老太太颤巍巍的蹲下身，
第一时间开始点香。
林启抬起头，
发现大树近一半的叶子已经黄了，
而夏天才开始没多久。
老太太显然也注意到了，
“以前几十年，大树的叶子从来没黄过，但是最近两年，它的叶子黄得越来越多，还长不出新叶子......”
老太太点完香，
将手轻轻放到树干，
眼中隐隐含着泪水，
“可能它也老了吧.....”
燃香烟雾袅袅升起，
林启在大树身察觉不到任何灵的气息，
这里更没有山神存在，
不管怎么看，
大树也只是一棵活了许多年的普通老树。
林启叹了口气，
有些不知道如何同老太太开口，
也把手放到树干......
然而，
手掌刚接触到树干，
林启一怔，
凝神皱眉，
三秒之后，林启微微侧着头，
“您听到了吗？”林启问老太太。
老太太抬起头，茫然的看向林启。
“听到什么？”
林启没有回答，
仔细去听，
即使声音微弱，
像是风声，
像是虫鸣，
悉悉索索，听不清内容，
但林启此时十分肯定，
不是他的错觉，
——真的有人在对他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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