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佑白不说话,大鼻子老外也是有些急眼。
“我叫约瑟夫,是匈牙利大使馆的参赞,这是我的证件。”大鼻子老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工作证摊开。
匈牙利啊,怪不得。
这几年东欧兄弟们的日子可不好过,相继陷入了经济危机的泥淖之中,老大哥自顾不暇,也没办法搭把手。
人心散咯,队伍不好带了。
老百姓饭都吃不饱,东欧国家的官僚们只顾着拼命捞钱。
等到戈大聪明上台,再添几把火,离那场震惊世界的剧变也要不了几年了。
想到这儿,江佑白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
“约瑟夫先生,我们还有差不多90套。”
“没问题,我全都收掉。”约瑟夫眼睛一亮,一脸的热切。
“那明天一早9点,还是在这个摊位。”江佑白咬咬牙,“青花瓷70元,粉彩瓷90元,釉里红180元,钱货两清。”
秀水街虽然人多眼杂,但周围荷枪实弹的卫兵给了江佑白不小的安全感,在这里交易,也不怕约瑟夫耍什么花样。
“好。”约瑟夫一口答应下来,使馆同事刚买的那套粉彩咖啡壶他问过价格了,而且品质不错,运到欧洲,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年轻的先生,明天不见不散。”愿望达成的约瑟夫心情大好,右手在空中轻甩了两圈,施了个礼便离开了摊位。
见老外走了,王跃东按捺不住问道:“全卖给这毛子啊?”
“估计也是个倒爷。”江佑白将牡丹花床单收好,“一次性把瓷器全清了是好事,咱们在这边卖得太好,总归有些惹眼。”
王跃东和赵磊闻言,看看了周边摊贩门可罗雀的样子,也是深以为然。
一天卖了1千多外汇券,能不遭人眼红么。
时间长了,指不定有什么幺蛾子。
三人收拾好,在招待所附近找了家东来顺,直接让老板上了10盘羊肉片。
江佑白找服务员要了两头蒜,夹起一片羊肉放进铜锅,嘴里数了7秒就一把捞起来,沾上麻酱卷起一个蒜瓣就吃了下去。
痛快!
大把赚钱,大口吃肉,这才是这辈子该干的事儿。
“这大蒜还能生吃?”王跃东也是有些傻眼,他可以生吃小米辣,但大蒜还真没试过,在浮梁从来没见过这种吃法啊。
“你俩试试,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江佑白掰下两片蒜瓣递给王跃东和赵磊。
两人有样学样,包上一片羊肉就吞了下去。
大蒜的辛辣,瞬间抵消了几分肉的腥味和腻味,嚼起来确实更香了。
“牛逼啊小白。”王跃东吧唧着嘴,“又是烤鸡腿,又是大蒜,你最近怎么整出来这么多新花样?”
“多看报纸,多听收音机,以后到了羊城更是一番新天地。”江佑白打了个哈哈。
吃得满头大汗的三人风卷残云干掉了10盘羊肉,回到招待所踏踏实实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江佑白一行扛着几个麻袋准时到了秀水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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