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喰闪烁着妖冶的红光,震荡森森刺骨寒气,似在渴望劈开眼前男人的头颅。
兵五郎只觉脸部肌肉刺痛,额头滑落一滴汗珠。
“兵五郎老大!”
“兵爷!”
武士们惊呼,真担心龙歧不小心手一抖,兵五郎就成了滚地葫芦。
兵五郎嘴唇嗫嚅,叹了口气,“我输了。”
龙歧收刀入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他的肉身强度极其变态,普通的刀剑攻击难以伤到他,但还是被兵五郎所伤,可见兵五郎的流樱境界已经摸到了内部破坏的门槛了。
龙歧看着兵五郎,微笑道,“花之一刀流果然名不虚传,当然,最厉害的还得是兵五郎老大的流樱。”
兵五郎从裤腰头摸出一杆烟枪,往烟斗里捻着烟丝,感慨道,“少在这揶揄我了,和国境内怕是除了御田,没人是你对手了,现在一看到你们这些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我竟然有种老了的错觉。”
说起来霜月康家还比兵五郎大一岁,但奈何人家是大名,经常抛头露面,注重修理边幅。
而兵五郎“年纪轻轻”就过上了老年生活,成天叼着烟斗吞云吐雾。
兵五郎不禁感叹,岁月不饶人呐。
龙歧果断补刀,“你本来就年纪不小了,当然,样子看着更老。”
一种岁月静好的画面被无情击碎,兵五郎愤怒地瞪着龙歧,“你小子还真是不懂情调!”
龙歧举手,没心没肺地说道,“花街的姑娘们对此表示反对。”
兵五郎懒得和龙歧白费口舌,冷哼一声,吧咂吧咂抽着烟斗往庭园走去。
“我说老头,我们话还没说完呢!”
龙歧在后面跟上。
“别来烦我,还有别叫我老头!”
烟斗嘴被兵五郎咬得咯吱作响,纠正道,“说起来我们还是同一辈人,我只是长得比较威严!”
“好的,老头!”
“…………”
旁边围观的武士们目瞪口呆,发现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好。
“看来是我们白担心了……鬼武士龙歧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人嘛。”
武士们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
樱花树下,白石桌前。
灯芯如豆。
寿喜烧剧烈咳嗽了两下,红润的脸色微微泛白,手指夹着的白棋掉在棋盘上,滚了两圈,落在了禁着点。
寿喜烧瞳孔猛地一缩,转而又恢复平静,淡然自若地轻轻拾起落子。
看着坐在对面充当棋手的白须白服老者,寿喜烧落子,开口说道,“宫村,你认为御田如何?”
垂暮的宫村眼袋耷拉,让人很怀疑是否能看清棋盘上的局势。
候在旁边的大蛇轻瞄了名叫宫村的老人一眼,心底充满疑惑,这就是寿喜烧大人现存的最强家臣?
宫村声音气若游丝,沙哑道,“御田大人治下有方,颇有寿喜烧大人当年的风采。”
“哼,这混小子年轻时可犯过不少错事。”
寿喜烧板着脸轻哼,但眼中却漾着笑意。
宫村捋着胡须,宽慰一笑,“谁年轻时没犯过错呢,更何况御田大人已经为他犯过的错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人啊,总得往前看,总抓着以前的事不放又怎么能开拓未来呢?不是吗,寿喜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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