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座发电厂的总投资就超过一千亿港币了。
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中国不搞半导体,有一部分原因就在这,不是不想搞,真搞不起……
当然,对现在的大唐来说,已经不算是太大的压力了。
这一遍遍夸的,李幸终于反应过来不对了,他认真道:“罗兰爷爷,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我爸爸么?我可以帮您打电话,去找他的。”
老罗兰干笑了声,却也没隐瞒什么,道:“汤圆,你知道的,斐力马上十八岁了。我们犹太人的传统,十三岁就算成年了……”
李幸闻言吓了一跳,忙道:“罗兰爷爷,如果您想让小四、小五和娜塔莉或者比缇娜联姻,无论是我爸爸还是我,都绝不会犹豫,或者,等小七长大了,她和斐力自由恋爱,我们也会祝福。但是现在,如果我拨通这个电话,明天早上我老豆就会回到港岛,打断我的双腿,然后把我踢出家门。罗兰爷爷,您是知道的,我们家男孩子不值钱,女儿又过于金贵。小七才十六岁,还是孩子!”
米高在一旁骂骂咧咧道:“汤圆,你这个三岁就谈两个女朋友的渣男没资格笑话我儿子!”
李幸很干脆,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话道:“你来打这个电话!”
米高突然发现今天的夜色好美……
老罗兰笑道:“放心,难道我还不了解你父亲么?我只是希望能邀请你们全家去嘉道理庄园做客,参加斐力的成年礼。当然,如果小七愿意和他跳一支舞,我会非常感激不尽。”
李幸笑道:“礼仪舞蹈没什么问题,毕竟小七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不过我还是只能带个话,同不同意要看妹妹自己的意思。罗兰爷爷,您知道的,即使不提我爸爸,也没有人能让我妹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我如果敢,那我的弟弟们也会打倒我。因为我不配做这个大哥。”
老罗兰笑的无奈,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也是我非常愿意嘉道理家族和大唐李家结为兄弟家族的原因所在。对你们家来说,亲情是高于一切的。我们家族其实也是如此,我和我弟弟到现在还共用一个户名。”
李幸便不再提此事,而是说起了正事,道:“听说刘銮雄正在透过中华娱乐增持半岛酒店的股票,罗兰爷爷,你们要小心些呢。”
老罗兰笑道:“没事。有你们家这个白衣骑士在,他不会放肆的。”
李幸笑道:“正巧,我也有笔账想和他算。罗兰爷爷,我们合计一下……”
李家受了嘉道理家族很大的帮助,这个人情他认。
但是,这个人情绝不可能用小七的婚姻来还。
尽管富贵追女时,他们也是全家上阵帮忙相助,但换到自家闺女时,那又是两种情况了……
李幸不是瞧不上嘉道理家族,而是以父亲对两个妹妹的喜爱,他实在想不出,这世上谁家的子弟能入得了父亲的眼……
……
黄大仙庙,三圣堂。
今晚,整个港九有名有姓的坐馆全部云集于此,一些已经金盆洗手但在江湖上仍颇有话语权的老一辈叔伯们也都到了。
和记坐馆盛海仔一出现,就有不少人开始破口大骂:
“丢雷老母,大家都是洪门同门,一笔写不出两个洪字。为了利益争夺打打杀杀也算了,可我们安庆堂从未招惹过和记,为乜搞我?我弟弟现在还在医院缝针,这笔账怎么算?”
“人多了不起?钱多了不起?我们拍电影犯了哪条王法家规?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上来就推堂口?”
“真是太过分了!堂堂和记,居然给人去当狗,让咬谁就咬谁!”
正当群情激愤,甚至一些叔伯们都皱起眉头来,准备说两句时,却见盛海仔忽然站到一旁,手下自动分成两边站定。
众人一看,就知道有大人物来了。
项桦炎和条四龙头葛志雄对视一眼,看向院门口方向,果然,就见一行人进来。
看到来人,好些大佬的瞳孔一瞬间收缩起来。
好胆!
曾经的大明星,现在港岛的电影女皇赵雅芷,大唐李家的二少奶奶,公然牵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
身旁还跟着一男一女。
男人就是传说中一人抵住朝义勇几十人狂攻不败的李家三公子,旁边的女孩子,初看平平无奇,但怎么想也不会是简单角色。
淡青对襟棉麻衣裤,普普通通一双浅黄绣莲布鞋,及肩长发梳成一个简单的马尾,一个有些大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半边脸……
项桦炎很给面子,站起身相迎了下,笑道:“少夫人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又对富贵称呼了声:“三公子。”
富贵笑的有些冷淡,点了点头。
赵雅芷笑道:“听说有人在找我女儿,我担心你们认错人,就特意带来让你们见见认一认,免得殃及无辜。”
嚯!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
这是带上门来打脸来了。
猖狂之至!!
赵雅芷不理骚动,看向随行而来的小九。
九儿浅笑点头,牵住安诺的手,让这个总是蠢蠢欲动想单挑全部的大侄女儿安静了些,带着她慢慢行走了起来。
其中,在三个地方,停留的时间多了五秒钟,目光凝视了一会儿。
一圈走完后,赵雅芷看向盛海仔问道:“记住了么?”
盛海仔恭敬的躬身,点了点头,面色凛然道:“请夫人放心。”
赵雅芷笑了笑后,牵过女儿的手,大步出门。
李家人走后,所有老江湖的目光,都看向了之前小九停顿的那三处社团坐馆的脸上,一个个目光不解、悲悯、憎恶……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得罪的人家,但显然是得罪了。
得罪谁不好,偏去得罪这种级别的大水喉……
和记在大唐码头上上工的力士都不知有多少,还有在工厂做工的,在酒楼泊车的……
这些人做的好,甚至能申请到大唐内部低租房。
谁会不为这样的东家卖命?
死了都不用担心妻女没有着落去做鸡。
愚不可及,居然看不破港岛的天已经变了……
“林伯,不是我们做的!”
义海社的坐馆火苗威这会儿有些威不起来了,看着上面一位老江湖叫道。
另外两家也纷纷喊叔伯说情:“简直莫名其妙,看一眼就是我们做的?”
盛海仔却不等那些老头子开口,看着三家冷笑了声,道:“江湖事江湖了,不牵扯家人。边个触犯底线,边个死全家!!”
说罢,对着上面和记的大佬叔伯们抱拳一礼后,带人转身离去。
……
四九城,南锣鼓巷九十五号。
赵金月坐在正北房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自家狗男人在贾家把锅抄的飞起,火都烧起来,菜香四溢。
可惜,人家小寡妇今儿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眼珠子恨不能扒那位爷身上。
可惜,那位爷只和她婆婆聊天……
赵金月自己咯咯笑了起来,真是个妙人,难怪这么大的家业。
“妈,您在这笑什么呢?”
拿着两瓶西凤酒正准备送过去的槐花笑着问道,问完又小声嘻嘻追问了句:“妈,您也喜欢源子叔啊?”
赵金月是何等猛人,明人怎会说暗话,理直气壮道:“废话!老娘当年让他摸了个遍,不喜欢他喜欢谁?”
槐花差点没把手里的酒给打掉,正在西厢和贾张氏聊的火热,逗得老太太快把假牙笑飞的李源忽然看了过来,笑骂道:“赵金月,你大爷的!你找我推拿我不收你钱,是让你败坏我名声的么?回头一大爷真信了岂不是要悔死,没抓上奸!”
赵金月哈哈哈一阵妖笑,然后往老易家啐了口:“呸!这老棺材瓤子最会扮可怜,从川渝回来的时候看着就快死了,结果比一大妈活的还长。为了伺候他,一大妈都累死了。一大妈死后,他倒是能走了。悔死拉倒!”
说完,从海松了口气的槐花手里夺过两瓶酒,她自己拎了过来,也挨着李源坐下,道:“源子,您还真是奇人,傻柱那狗东西在这边炒着菜,叮呤咣啷的,我在北屋门口说话,您在这都能听到?”
李源笑眯眯道:“羡慕吧。”
赵金月笑道:“那当然!不过我最羡慕的,还是你找老婆的本事。四个吧?源子,当初怎么不找我啊?论相貌,这南锣鼓巷谁能跟我比?”
还别说,肤白貌美大熊熊,屁股也是圆滚滚的。
李源哈哈笑道:“你也就这点长处了,不然就你这张破嘴,柱子哥早休你十八回了!”
贾张氏听了这话,大脑袋点个不停,道:“源子,谁说不是呢!这南锣鼓巷,我也算是能说会道的了,可就是说不赢她。不过,那是因为我好面儿,舍不下脸来和她骂街,不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赵金月一脸嫌弃道:“您可快拉倒吧您内!屎吃都几回了,还要个屁的面儿!人家外面谈起你,都夸你是咱们院的屎大娘,一大爷是咱们院的屎大爷!天造地设的一对,哈哈哈哈!”
看着狂笑的赵金月,贾张氏面色惨淡,把脸往旁边一撇,抹起眼泪来。
李源朝对面坐门槛的易中海道:“一大爷,这您都能忍?这天下无不是的老人,不能不尊敬老人啊!”
易中海也不言语,木愣愣的坐在那。
李源乐道:“得嘞,您现在是忧郁的男孩了。”
屋里的棒梗都笑了,给锅里又添了把柴火,打完下手后出来,对李源道:“源子叔,我那些年下乡插队的时候,想的最多的就是您。”
李源笑骂道:“你想我做什么?我虽然帮了你们家那么多,勉强算你半个干爹,但其实还不到那个深度。”
秦淮茹:“……”
赵金月也道:“别乱认亲戚,我们家何旦还没认呢!”
秦淮茹不乐意道:“谁乱认了?棒梗心里只是怀着感激。当初东旭在的时候,源子就疼棒梗。说他是我们秦家庄的孩子,谁也不能欺负。”
棒梗笑道:“是。刘光天、阎解放他们那会儿老欺负我,源子叔帮过我,还开导我,说等我长大后,他们谁也比不上我。源子叔,您看的真准。现在他们一个个都欠了好多饥荒,老婆都在闹离婚呢。”
李源笑道:“行了,往后踏踏实实的干吧,一会儿喝一杯。”
棒梗也是在单位上工作多年的人了,怎会看不出李源不愿和小辈们多聊,就自觉招呼上何旦,去替换傻柱出来。
傻柱出来后,夸道:“棒梗可以啊,比他爹强的多。”
李源道:“东旭当年其实也不差,不然秦姐能跟他?关键是咱贾大妈的家教好。坏就坏在拜错师父了……”
“哈哈哈哈!”
赵金月笑的前仰后合,感觉还想往李源肩膀上偏一偏,不过被李源一个目光盯了下,就赶紧还是前后摇摆吧。
傻柱哭笑不得,看了眼对面门口坐着的易中海,对李源道:“算了,都多少年过去了。一大爷现在也不容易……”
李源笑道:“您啊,还是不懂老人。”
傻柱乐不可支的连连点头道:“是是是,论起讲老人,咱这四合院谁也比不过您!您给咱说说。”
李源对秦淮茹道:“我后肩膀有些酸,快给我捏捏,我好好给你们讲讲。”
秦淮茹白他一眼后,还是站后面揉起肩膀来。
她洗了一辈子衣服,揉起来力度刚好。
李源乐呵呵道:“这老人最怕的是什么?是被人善意的说两句么?当然不是,是怕寂寞啊。冷冷清清的只能等死,多可怕啊。睁开眼一个人,闭上眼,还是一个人。别人家都是欢声笑语儿孙满堂,就他一个人在等死……”
“好了好了好了,您往下再说说!”
傻柱冷汗都下来了,他怕让李源再说下去,易中海晚上要吊房顶上了。
李源笑道:“您啊,还真不用为一大爷担心。想想川渝那是什么地方,许大茂都差点没熬过来,一大爷照样混的风生水起,要不是遭了病,我估摸着就在那另娶一房,安居乐业了。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是不是一大爷?咦,回屋了,一大爷怎么回屋了?”
看到对面没人了,李源不解的问道。
赵金月哈喇子都快笑出来了,道:“你还说我这张破嘴……哈哈哈,哎哟哟……”
李源正想反击,就见对面易中海又出来了,顿时乐道:“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一大爷什么也不怕!人家回去泡了杯茶,说不定里面还加了人参蜂王浆,保养着呢。诶,这就是咱一大爷,不是一般人!”
易中海真的震惊了,李源居然还能闻出人参蜂王浆的味道,他是狗精变的么……
就听李源继续讲:“柱子哥,还记得不记得,那年咱们哥几个正准备去巷子口迎一迎我哥他们,刚路过公厕,就听咣一声轰天雷响,然后就……唉,棒梗和许大茂淋了一身的屎啊。我们赶紧带他们回来换衣服,没想到……一大爷,那天那颜色,和蜂王浆差不多的,哦?”
易中海面无表情的坐在那,稍许,又缓缓起身,回屋换茶去了……
贾张氏可能也想起了什么,在马扎上挪了挪屁股,对李源道:“源子,马上快吃饭了,还是别说那些了……”
李源道:“成!都怪赵金月,看到她我才想起这一出的!”
赵金月今儿真是笑坏了,也不顶嘴,点头道:“得嘞,我认了。来来来,这边肩膀我来按,算是赔罪了。”
槐花、小当、唐艳玲等一众小辈们看着直乐呵。
这位源子叔,真是天生富贵命,到哪都会享受呢……
……
PS:一月份结束了,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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