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这是暴龙师兄,他有那块无事牌,能隐身不见。

她摊开自己手掌,感受掌心划痕。

“七境一”。

这是......

内景七层境界的修士,只剩下他一个了?

“要宝”。

又两个字。

玉还真立马明悟,开口道:“把秘宝交出来。”

老者没说话,转头看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死死抱住骨,疯狂摇头。

他才不可能交出去!

就算天门没开,一定是祭祀哪里出了问题。

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

绝不能把这件宝贝交出去。

老者叹气,把头转回来:“恐怕不能。”

“那就没得说了。”玉还真摊手,运转起真气。

“你们年纪尚小,能入小宗师不易,日后必能宗师,更有望大宗师。”老者语气柔和,耐心劝阻着,“何必在乎那一件只虚妄传说的秘宝。”

“它开不了天门。”

“也无法精进修为。”

玉还真摇头,脚尖一点,就冲了过来。

素女道,广陵剑!

老者眼前一亮:“好招法!”

他真气一卷,竟不躲不闪,硬生生以血肉之躯抗下这一击。

计白枝几人也冲上前去。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围住,与他厮杀起来。

中年男人心情似乎平复不少:“钱公,把他们杀了!”

“觊觎我大矛......”

他的话没能喊完。

阴影突然洒落下,遮住他的身躯。

一个俊俏的男人,在他眼睁睁注视下,突然出现,向他伸出了手:“把东西拿来吧。”

中年男人惶恐,死死怀抱。

陈景抬手抓去。

但他在地上滚来滚去,孩子一样撒泼,不给机会,嘴里大喊:“钱公救我!”

老者面露焦虑。

他想抽身去,拯救自家陛下。

但面前四人,虽境界要比他差些,可.....招法高深莫测、哪怕自己这个宗师,千锤百炼出的招法都比他们要差一些。

而且凶。

尤其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小男孩。

什么险招都敢肉身来扛。

偏偏他身体强大的不像个小宗师,自己一掌下去,竟只是让他血气翻涌、就算受伤,眨眼就能愈合。

“雀儿,你去帮师兄。”几个回合下来,玉还真有做评估。

只要委屈小鱼一些,他们三人就能拖住这个内景七层的修士。

江雀儿点头,一锤砸去,逼得老者退后两步,撤离此处战场。

冲着陈景那去。

横锤一甩,拦下几个冲来的兵卒。

她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就是为师兄拦下这些烦人的“苍蝇”。

祭台上。

陈景看着地上撒泼的男人。

妈的,好烦!

还滚!

他张口一吐,青瓶掷下,狠狠砸在他手臂上。

咔嚓骨裂,他也不滚了。

陈景一脚住他小腹,把那块骨从怀里抽出来。

耳边,黄粱境声音响起。

“任务完成。”

“请撤离至安全地点。”

这块骨,就是秘宝。

陈景打量它,看不出有什么玄妙至奇的地方:“接下来我问,你答,明白吗?”

男人挣扎,还在呼唤:“钱公救我!”

陈景把骨收进怀里,反握青瓶颈,挥着瓶身,在男人断臂上又狠狠一砸:“我问,你答,明白吗?”

“明,明白。”男人吃痛,脸色苍白点头。

“东西从哪得到的?”陈景问。

男人回答:“是在景教遗址。”

“景教遗址?”陈景皱眉,“细说。”

又一次听到“景教”这个名头了。

男人点头:“就是这。”

“在我大矛国的史书记载中,数百年前,这里不是大漠,是一片海洋。”

“有上界仙门景教在此立派。”

“传说,修成大宗师境界后,就可入景教,若是通过考核,会被景教仙人接引至上界。”

“但几百年前,忽然生了一场变故,沧海变大漠,景教消失不见。”

“他们遗留的修炼法门,也全都被清空,无论是功法、还是招式。”

“我们似乎被上界抛弃了。”

“修炼也因此变得更难,以前数十年就能出几位大宗师,可现在连大宗师都变成了传说。”

陈景点着头,若有所思。

几百年前......

那就是主世界大日崩毁、末日降临的时候?

这个世界没有被污染,就是那个时候,景教已经提前察觉到什么,把知识和自己的存在都覆灭。

他抬手,又给男人一瓶子:“说重点,别废话。”

男人有些懵,我说的就是重点啊,怎么还打我。他吞咽口水,缓了一会,继续说下去:“我从史书中考证到鸣沙山就是昔日景教遗址,就差遣人在此处挖掘。”

“数年后,发现一座地宫。”

“里面蕴藏无数珍宝、神兵利器。”

“你方才用的无空牌、还有那块神骨,都是从地宫里获得的。”

陈景若有所思,拿着瓶子,木鱼一样敲在男人身上:“那你为什么会觉得它能通过祭祀做成什么事。”

他不太相信这些小世界的人眼光能有这么好。

就算骨头不凡,也不太能把它当成最珍贵的宝物,必然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他们发现地宫后,绘制了一张图给朕。”中年男人脸色变得狂热,“那些神兵利器都摆在地宫边缘。”

“唯中心处有一处高台,上面就放着这块神骨。”

“地位如此崇高,那必然是仙神遗蜕。”

地宫中央?

陈景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他又询问。

男人摇头,声音仓促极了:“没有了,朕一开始也以为他们欺上瞒下,怎么可能只有一块骨。”

“但朕把他们家一个个抄过去,都没找到第二块骨。”

陈景拿着瓶子,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说道:“原来如此。”

男人一怔。

可眨眼后,脑袋一疼,就彻底失去知觉。

“走了。”陈景起身,把碎掉的脑袋踢开,朝着远方吆喝一声。

玉还真他们毫不恋战,立马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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