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我与神明画押,赌你心态爆炸
“发生甚么事了?”
赵辞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刚出门就看到项云端一脸振奋的模样。
项云端颇为兴奋:“今日临歌来了一个极强的高手。”
“极强?”
赵辞一脸好奇道:“有多强?”
他差不多已经猜到项云端说的是谁了。
项云端搓了搓手:“三招之内,逼我认输,你说强不强?”
赵辞不由愣了一下:“三招?老舅,你这么废么?”
三招。
就算自己,也没把握三招击败项云端。
毕竟这位老舅身经百战,在六重神藏中算是很强的,就算碰到七重神藏也能碰一碰。
而且是个钢板战士,不可能像水墨那般被天克。
怎么……
他想过独孤玉儿强,却也没有想到她这么强。
之前看她,全身也就三个地品高阶神纹,其余的都是地品低阶。
这配置,放在大虞天才中都算十分豪华了。
再加上三品官职的国运法术,的确强得要命。
可即便这样。
面板属性也最多跟自己持平。
若是拿不出超凡入圣级别的法术或者战技,赢面确实不大。
可为什么,能够如此轻易逼得项天歌认输。
“废?”
项云端有些急眼:“你这小子真会埋汰人,认输和废掉能一样么?”
赵辞噎了一下:“不一样么?”
项云端气急败坏:“认输只是三招以后,我觉得自己没有赢面,所以才自行认输,真要死战到底,我必然……”
“必然能反败为胜?”
“必然能坚持三十招!”
“……”
项云端铜铃大的双眼瞪了赵辞一眼:“伱是没见过那场面,你见了你也绝望,别以为砍了一个宗人府伪六重的菜狗,自己就天下无敌了。那女子国运法术强的吓人,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接的!”
赵辞:“嚯!国运法术?”
“可不咋地!”
项云端来了兴致,开始侃侃而谈,丝毫不见比斗落败的沮丧。
在他的讲述中,赵辞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发展脉络。
一开始是嬴锐带着独孤玉儿去宗人府报名,消息传到皇宫以后,老登就立刻把人召见了过去。
因为出现了第二个人掌握了国运法术,大家都无比好奇国运法术的威力,所以就把各族的驻临歌的高手都叫了过去。
一对一的切磋。
结果。
无一例外。
全部落败。
用项云端的话说,三品国运法术本身的威力其实没有那么大,也就是跟地品中阶神纹附带的神通差不多。
但国运法术有几个特别恐怖的点。
一是疑似无消耗,即便有消耗,也是借用的国运,对本身实力没有任何影响。相当于白赠送了七八个高级技能,只要等cd就行,偏偏技能冷却空隙还一点不大。
二是瞬发,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起手式,动动嘴皮子就能放出来。
三是太全面,力加体魄,疾加速度,御加防御,破克阵法,镇乃禁制,愈治疗伤势,遁能潜行。几乎不会被克制,而且极有可能克制别人。
这就相当于跟人solo。
当你还在纠结带征服者还是带不灭的时候。
人家所有的符文全都点满了。
而且带了七八个召唤师技能。
面板再强都没用。
除非你也无限蓝,无限技能。
或者有一锤定音碾压的能力。
在项云端的描述中,独孤玉儿跟八大族的高手各战了一场。
结果完全是花式吊打。
唯二能坚持久一点的。
就是宗人府的高手,还有诸葛危月。
前者是高攻战士,配合着能克制镇字箴言的壑天剑,逼得独孤玉儿只能靠肉搏取胜,靠着力疾御三字,完成肉身碾压。
后者连环阵法不断,导致破字箴言CD不够用,独孤玉儿也只能靠莽夫打法强行破阵。
其他的人,被克制得死死的。
轮到项云端的时候,他自知破不了镇字箴言,就算硬扛也是被玩弄,干脆直接认输了。
“这样……”
赵辞若有所思,似乎已经找到这些国运法师的弱点。
只要不被克制,跟她比拼硬实力,那就一切好说。
只不过,这世上至少有九成的人会被她克制。
毕竟。
国运法术实在太全面了。
相当于一个外挂的战力包。
不过……
这消息短时间内对自己没用。
因为独孤玉儿这波是“自己人”,自己不可能在大擂台上碰到她。
“切磋完以后呢?”
赵辞问道:“还发生了什么?”
项云端摆手道:“嬴玉请求陛下将他们组织纳入朝廷,并且希望陛下给她升官,以助朝廷官员修炼运朝法术。”
“然后呢?”
“陛下说纳入朝廷没问题,不过升官需要从长计议,等这次武比之后再说也不晚,反正以她现在的表现,足以镇压整个大擂台了。”
“哦……”
赵辞若有所思,隐隐已经猜到了这些人的目的。
老登未必知道独孤玉儿的真实身份。
但现在。
恐怕已经焦头烂额了。
脸上笑嘻嘻。
心里麻麦皮。
这是肯定的。
不过……
一切东西都是拳头打出来的,赵辞回想起那些人“打垮虞国人的心态”的愿望,自己必然会有出手的机会。
倒也不用心急。
项云端笑嘿嘿地搓了搓手:“大擂台上有嬴玉压台,这次怕是大小擂台都能赢了。
这家伙给我闹的,好几天没睡着觉。
结果偷偷去看了看那些龙渊蛮子的擂台,发现他们的水平也就那样。”
赵辞:“……”
……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临歌也是越来越热闹,只有进来的人,没有出去的人。
校场附近人满为患,若不是朝廷扩大了临时居住地的规模,并且派出官吏管理,不然迟早会出大乱子。
拓跋、独孤和慕容三家的擂台一直在办。
照例是赢多输少,嚣张的嘴脸依旧,搞得民间一阵接一阵的怨气。
不过。
也有大手子出来分析,说民间高手纯属是送人头的,其实龙渊二十岁以下的高手也就那样,碰见大虞主力只有被压制的份。
大小擂台整体算下来。
谁赢谁输还真不一定。
如此一来。
这才安抚好大家伙的情绪。
只是龙渊蛮子猖狂依旧,也就导致了朝堂民间求战之心越来越高涨。
而朝堂里面。
嬴玉获封了一个新官职,名曰旧都府尹,正式取得了统御北域遗民的权力。
当然,也只是三品而已,并没有获得官品的提升。
得到承认以后,自然也开始上朝了。
这些天,早朝上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讨论应该怎么重建运朝。
嬴玉提出了很多激进的理论,说是从前朝残余的古籍当中得出的感悟,听起来都有几分道理。
但因为这些理论,多与大族的利益冲突,而且颇为冒险。
所以每次出口,都会引起十分激烈的争论。
吵来吵去,便都无疾而终。
多方似乎都形成了一种默契。
那就是……
等武比的结果。
只有战绩,才拥有实打实的说服力。
终于。
三个月过去了。
就在南北武比的前一天。
朝廷和龙渊使团,不约而同地放出了出战名单,看起来非常默契。
名单一出来。
整个临歌瞬间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不管是大虞朝廷。
还是龙渊使团。
都似乎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深夜。
当臣子一个个散去之后,御书房便显得格外冷清。
灯光依旧明亮。
却又似乎能让人心情变得晦暗。
赵焕佝偻着身子,不停翻阅手中的折子,脸色越来越阴沉。
在他身旁。
只有李公公站立陪侍,神情紧绷如临大敌,随时准备承受赵焕发火。
因为他知道。
赵焕手里拿着的,正是嬴玉谏言的重建运朝之策。
一册接一册,厚厚的一摞。
而且他清楚。
嬴玉这些号称是从大虞旧都中找到的资料,是货真价实的重建运朝之策。
保真!
可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将赵焕激怒成这样。
运朝,绝对不能重建,至少……不能以这样的方式重建!
但嬴玉出现得太突然,头一次露面就闹出了极大的动静,而且实力强得过分,这位皇帝陛下就算想对她出手,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甚至只能配合她。
演这么一出上下齐心的戏码。
只有李公公一个人知道,这位皇帝陛下心中究竟积郁了多少戾气。
他站在旁边,一声都不敢吭,生怕引火烧身。
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大伴儿!”
赵焕声音有些嘶哑。
“奴婢在!”
李公公赶紧应声。
赵焕目光阴沉:“你觉得这嬴玉和嬴锐,究竟是什么来头?”
啊这……
你是皇帝。
你不知道。
还来问我?
李公公强撑笑容:“陛下!大虞百姓几万万,个个都是前朝的传承,有些人传承得多一些,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嬴家姐弟能施展国运法术,也的确有其过人之处,大抵上的确是血脉的问题。
嬴锐入府已经快两年了,虽然性子轻狂争强好胜,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一腔报国热忱,这应当不像是装的。
而且,这嬴锐是秦王替陛下寻来的,以秦王对陛下的忠心,怎么可能……”
他没有朝下说。
赵焕眉头微皱:“这么说,你也觉得,这两姐弟只是报国之人。”
李公公赶紧道:“十之八九!”
赵焕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嬴锐的出现,帮他解决了很多问题。
可嬴玉这次忽然冒出来,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如果。
这姐弟俩真是野生的前朝遗民,那事情倒也好解决。
就怕……他们跟龙渊有什么关系。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
嬴锐这近两年的表现,真的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而且赵焕很确定这年轻人是率性而为,怎么看都不像是龙渊人派来的间谍。
而且,人是秦王派来的。
整个赵家人,他最信任的就是赵德铸。
一个曾经代自己掌控朝政一年,而且还能把权力交接得干干净净的人,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
他很确定,嬴锐这人,就是赵德铸偶然发现的,甚至发掘的轨迹都清清楚楚。
如此看来,这姐弟俩的身份没有什么问题。
只要死战便可。
赵焕拿起名单看了看,目光愈发凝重。
……
翌日。
天还未破晓,临歌城内外,便早早地热闹了起来。
城郊的人,一大早就赶到了校场。
他们大多都是多少有些钱闲的修炼者,来这里就是为了过个眼瘾出个气。
等的就是这一天。
怎么可能不早起。
一路上有不少早点铺都出摊了,这些人往往带上两个包子就去会场了。
南北停战才二十年。
哪家没有几个战死沙场的亲戚?
外加北边经常传来被龙源蛮子骚扰的消息,梁子早就结下了。
再加上这些天的擂台,都窝了一肚子的火。
就指望今天泻火呢!
而临歌城。
也是有一个个车队驶出城门。
里面有不少都是参赛选手。
十王府的马车便是其中之一。
马车很大。
坐着六个人。
正是十王府当前的五人编制,还有一个前府官杨墨。
本来萧慎客也有希望争一下名额,毕竟他的刺客手法连项云端都感叹过不少次,不过报名的高手实在太多,最终这哥们遗憾落选。
马车上。
祝璃攥着出战名单,忿忿不平道:“老板,这些官僚实在太过分了,把你排到大擂台最后面也就算了,怎么把我们也排到小擂台的最后面了?”
赵辞咧了咧嘴,心里的确也是一阵膈应。
不得不说,有些狗东西,内斗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啊!
自己打大擂台,居然也被安排到最后一个出场,倒数第二出场压轴的,正是独孤玉儿。
要么出不了场。
要么一出场就打硬仗。
小擂台更特么过分。
祝璃、阚落棠、诸葛霄,还有杨墨,全都在嬴锐后面。
在嬴锐前面的,只有冯苦茶一个人。
一个软茬子都吃不到。
有意思!
他揉了揉祝璃的脑袋:“没事,是金子肯定会发光的。”
“可是……”
祝璃有些愤懑:“我都把牛吹出去了,跟我爹说我指定能赢很多场,这要是连场都出不了,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赵辞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扫了一眼其他人。
面色都颇为凝重。
明显已经进入备战状态了。
马车很快。
不一会便到了校场。
其他人差不多都到了。
都是二十岁以下的佼佼者。
小擂台,出战共有五十个人。
跟赵辞同一年府争的只有十五个左右,毕竟前两年府争的有不少年龄都符合,多修炼一两年,实力自然要强一些。
同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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