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注入自己的魔法力量。
魔药的炼制不仅仅需要成分的配比、草药中魔法力量的变化,还需要巫师来激活草药内的魔法力量。
一个麻瓜往煮开的水里丢苍蝇和水仙花是不可能得到魔药的,只能得到一锅又臭又恶心的汤。
草药的魔法力量是隐藏的,它就像是退潮后卧沙的蛏,需要赶潮人用“盐”去诱导出来。
而魔法或者说魔咒,便是巫师的“盐”。
然而,当萨诺斯挥动魔杖,准备给这锅药液“撒盐”,将其变为真正的魔药时,他愕然发现这锅药液已经是魔药了——它已经能生效了。
难道说,提瓦特大陆的炼金素材里的,类似于魔法力量的特殊力量是“显性”的?不需要巫师激活,仅仅凭借成分的正确配比,就可以让炼制出的药液具备魔药的功效?
那岂不是说人人都能学习魔药了?这可真是令人惊喜的发现。
萨诺斯愕然数秒,很快就恢复平静,他魔杖轻挥,散去坩埚底部的火焰。
又一挥魔杖,不远处架子上的几瓶空烧杯便自己飞来;而坩埚仿佛有生命般自己活动,将坩埚内的魔药药水倒入空烧杯中。
一坩埚的魔药药水,装入烧杯中也只有两杯多一些。
待药水完全装进烧杯内,坩埚又回到了自己该在的地方。
“清水如泉。”
“旋风扫净。”
两个魔咒将坩埚清理干净,萨诺斯满意地点点头,看向烧杯内的魔药。
三个烧杯,其中两个盛满,剩余一个只装了一些。
萨诺斯轻挥魔杖,像牛仔甩动绳子一样。
那只装了一些魔药药液的烧杯仿佛是被绳子拽住的牛,咻地就飞到萨诺斯的面前。
萨诺斯抓住烧杯,在营地里四处寻摸起来。
寻摸一会儿,他停在营地角落的一小片空地上,将烧杯里的魔药全部倒了下去。
“速速生长。”
萨诺斯魔杖一指空地,杖尖亮起微光,原本坚硬的冻土顿时蠕动起来,一株翠青的嫩芽破土而出。
这株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先是一株嫩芽,几秒钟后就生长成一根带叶的植株,十秒后它已长得有萨诺斯腰高,手臂粗。
接着它开出了红色的花朵,又马上枯萎,然后结果。
最终,四颗比两个成年人拳头还要大的红色果实挂在了它的枝干上。
“看来是成功了,首次将植生水和培植水结合就能如此完美,不愧是我!”
“不过,不需要咒语就能生效的魔药,还是第一次见;这就是不同世界的参差吧。”
萨诺斯自豪的点头。他走到桌子旁边,将烧杯里的药液放到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然后从地上捡了一颗石子。
“维拉维托。”
随咒语发出,石子变成一张白纸。
萨诺斯挥动魔杖,一行行墨字就在白纸上出现。
这是他这个结合魔药的配方与功效诠释;或许阿贝多可能看不懂英文,但是没关系,这是一封比较温柔的吼叫信——萨诺斯给文字施了魔咒,只要触碰纸张文字就会自己发出声音。
萨诺斯给植生水和培植水结合而成的新魔药称之为【培植生液】,很平庸的名字。
没办法,他是一个取名废物。
在纸张上写好之后,萨诺斯用烧杯压住了纸张以免它被风吹走。
做好这一切,萨诺斯离开了阿贝多的营地,开始在雪山里寻找砂糖委托的炼金素材。
在他离开后大概一时辰,阿贝多回到了自己的炼金营地。
他敏锐的察觉到炼金营地有人来过,但他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除阿贝多本人以外,还有两人会来。
一个是他的助手砂糖,一个炼金学徒蒂玛乌斯。
可他很快又提起了警惕,因为他闻见了空气中还未散去的药水气味。
营地的山洞是背风坡的山洞,风很难吹进来,因此气味也难以散去。
这股药水的气味是阿贝多从来没有闻过的,这也意味着有一位他不认识的炼金术士来到了此地,并在这里炼制了某种炼金药剂。
阿贝多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仔细的在营地里搜寻起来。
“手稿和书籍被翻阅过了,炼金素材也少了一些。”
“我离开时的坩埚没来得及清洁,现在却很干净,说明有人使用过了坩埚。”
搜寻了一会儿,阿贝多将目光投到了桌子最显眼,但他最后才愿意注视的两尊烧杯上。
他凑近了烧杯,很快就见到了烧杯底下压着的纸张。
“蒙德语?很像,但有不同。”
阿贝多先是扫视纸张,见上面书写了文字,便伸手拿了起来。
却没想到他的手指一触碰到纸张,纸张就自动读起了书写的文字,惊了他一下。
他静静的听着纸张述说文字,文字很多,纸张读的速度也很慢。
大概几百字的文字它读了十几分钟。
而当它读完之后,呼地一下变成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石子,落到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见营地没人又有这么多炼金道具,心生好奇擅自阅读了手稿,又觉得不太合适,所以把这药水当成补偿么?”
阿贝多大致理解了一切,心中对这位不速之客多了一些好感。
毕竟,谁都喜欢有礼貌的人。
况且这还是一位炼金术相当高超的炼金术士。
从这两烧杯的药水里,阿贝多能见到炼制者的造诣。
这两烧杯药水的炼制者,绝对是与他相差无几的,甚至比他还要强上些许的炼金术士。
“早知道,就早些回来了。”阿贝多将目光投向营地的一角,那株被萨诺斯催生的植物正绽放着生命,他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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