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好每天的碰面时间之后,姜律穿着玄女以法力变出来的新衣服,蹦蹦跳跳地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冤家宜解不宜结,化解了过去的仇恨,总感觉人都轻松了不少啊。”

将被子一掀开,姜律双手枕着后脑,便是朝后倒了下去。

可不想他并没有结结实实地陷进柔软的床垫里,倒是被什么东西给硌了一下,虽说那东西上也有几处地方柔软吧,可还是磕得他生疼。

若是死物也就罢了,关键是,这玩意儿似乎是活的,随着被姜律压倒,还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测!”

姜律弹了起来,一边够着自己胀痛的后背,一边睁大了眼睛看床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还不等他问是何方妖孽呢,那床上的人就先怪叫了起来:“怎么回事啊?”

“呃”姜律也不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便胡乱道:“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下一秒,床头的灯被人打开,姜律定睛看去,竟是朱真。

她不停地揉着自己被撞到的侧腰,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你都不看床上有没有人吗?!”

她怒气冲冲地问道。

姜律歪歪头:“不是,我寻思这不是我家吗?那我的床上除了我还能有别人吗?”

“唔?”朱真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怀中还抱着本经文,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

左右看了看,她方才惊觉,随后尴尬地吐了吐舌头:“也是哈不过好生奇怪,总觉得刚刚的感觉有些熟悉。”

想起之前曾把朱真砸晕的事,姜律连忙将话题拉了回来,严肃地质问道:

“什么就也是,倒是你为什么在我床上啊?”

姜律左顾右盼,压低声音问道:“是你师姐让你来试探我的吧?哼,我可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居然还让你来,简直是太过份了。”

“试探?”朱真没听懂姜律在说什么。

指了指怀里抱着的经文,她解释道:

“是师姐叫我来的没错,但是因为我将白天在妙音殿见到你的事情告诉她了,她说理论知识不可怠慢,更不可自己瞎琢磨,不然很容易走了弯路,甚至走了错路。

所以她就让我还是过来给你补补课,还给了我钥匙呢。

但是我来的时候你不在,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回来,就想着等等你,结果没想到因为白天讲了一天的经,身子太乏了,等着等着我就睡着了。”

姜律无语:“你要睡在会客厅里睡啊,你跑我床上睡算怎么回事?”

“因为.因为”朱真有些委屈:“因为没有能躺的地方嘛,而且椅子太硬了,我睡不好的。”

“行了行了。”姜律对这种撒娇卖萌的行为向来没什么抵抗力,便只好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计较了:“那你回去接着睡吧,现在到我睡了。”

“现在几点啊?”朱真问道。

姜律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后抬起头来:“啊我没有手表,我不知道啊。”

朱真从床上站起来,推开窗户往外看了看:“好像已经寅时了。”

姜律因为太久没有听到这种计时方式了,不免小小地懵逼了一下,然后才迅速开始计算起来。

已知子时是二十三时到一时,那寅时就是往后推

姜律的表情愈发凝重,终究还是跟自己和解了:“嗯,总之很晚了。”

“所以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朱真好奇地问道:

“还有你刚刚说的试探是什么意思?”

“唔”姜律沉默片刻,转移了话题:“别问这么多了,都这么晚了,你该回去睡觉了吧?”

“可是感觉睡够了,现在没有这么困了。”朱真摇摇头:“而且都这么晚了,我也回不去了,要是彻夜不归我还能说我留宿在师姐那里了,但要是现在回去,少不了要被师尊责问的。”

闻言,姜律这才想起朱真现在还在跟玉竹道人一起住。

作为一个还没独立的师宝女,起居指定是要受到玉竹道人严格监管的,大晚上的才回去,似乎确实不太好。

“那你就去跟你师姐对付一晚上呗。”

朱真又是摇摇头:“不行的,师姐现在肯定睡了,她一睡熟向来是什么也听不见的,到时候我敲不开她的门,就得在外面冻一宿了。”

不等姜律开口,她接着便是可怜巴巴地道:“姜哥哥,你就让我在你这里待一晚上吧。”

“姜大哥又变成姜哥哥了是吧?”

“哎呀你就答应我嘛。”见姜律还很犹豫,软的不行,朱真又来上了硬的:“而且我回不去也跟你有很大关系啊,谁叫你大晚上跑出去的,不然我也不会等你等到现在了你说是不是?”

“嗯”虽然姜律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感觉有几分道理,找不道反驳的理由。

“那行吧。”最终,姜律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好耶,这样我就我不会被师尊骂啦!”朱真终于露出了笑容。

姜律摇摇头,无奈地抱上一个枕头,就打算去客厅的木椅上对付一晚上。

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她睡沙发,他姜律倒也没有这么西格玛。

见到姜律要走,朱真急了:“诶?你要去哪?”

姜律翻了个白眼:“我去外面睡啊,你不是说你只习惯睡床吗?”

“不是,你真的要睡啊?”

“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啊?”

“听我上课啊。”朱真举起比她脸都要大上一圈的经文:“我书都带来了呢。”

“饶了我吧,我刚刚都要累死了,还得听你上课,不如杀了我。”

“可是.可是”朱真零帧起手,无缝切换成了楚楚可怜模式:“不完成师姐交代给我的任务的话,我一样要被她骂的。”

“又来,又来是吧?”姜律就受不了她这样。

叹了口气,他将枕头扔回了床上,极其不情愿地一屁股坐了回来:“行吧,你讲吧,我就这么听。”

“不行,我讲经要有仪式感才行的。”

“仪式感?”姜律没绷住:“行行行,你乐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配合就是了,只要你别整你那死出。”

片刻后。

“不是.我怎么感觉很奇怪啊。”

姜律在放在地上的枕头上跪坐着,看着坐在床边,伸出小腿一晃一晃的朱真,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朱真理直气壮:“我讲经就是要坐在最上面,然后学生在下面跪坐于蒲团之上的。

只不过你这里没有蒲团,就用枕头将就将就咯。”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姜律指了指她手里刚刚拆下来的椅子腿。

“自古以来先生都会用戒尺教训不认真的学生啊。”

朱真不以为意:“只不过你这里没有戒尺,就用这个将就将就咯。”

“嗯勉强可以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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