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弟!马癞子他……”

刘河生刚刚开口,杨立就抬手打断了他,淡淡道:“我知道!他说我做鬼佬的奴才,对吧?”

“……是!”刘河生见杨立异常的的平静,还以为他要下狠手收拾马癞子,连忙说请道:“杨兄弟!马癞子嘴臭的很!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杨立怕吓到这个老实人,便安慰道:“放心!我没放在心上,麦克让我当这个队长,大家心里有怀疑也正常……不说这个了!

我找刘大哥你是有正经事,听善强叔说,你有一手漂亮的木匠手艺?”

刘河生不知道杨立为什么要问这个,习惯性谦虚道:“……我就是能打一些简单的桌椅板凳,杨兄弟你想做个板凳?

我带了鬼佬的斧头和钢锯……”

“不是做板凳,而是做新的淘金工具……”

杨立把淘金溜槽板和淘金箱和样子描述了一遍,然后叮嘱刘河生做好准备,然后用查看陈志和坟墓的名义,离开监工的视线,来到了营地西侧一处树林外围。

“……杨兄弟,你可算来了。”

负责给陈志和掘墓的张奎见杨立如约而至,松了口气,然后指着上午刚刚填埋好的土坑,凑过去问道:“人,我们已经帮你解决了!

接下来怎么办?

晚上就发动偷袭干掉麦克,拿了金子就跑?”

杨立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陈志和的葬身之处——一个小小的浅土坑而已。

老实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因为他而死,虽然他并不后悔,也明白同情心和仁慈,在这种环境里,本身就有些可笑。

但他毕竟来自生命宝贵的现代,并不能像张氏兄弟那样,漠视生死。

要怪就怪你当了叛徒,又挡了我的路吧!而在这个时代,犯了错,就只有死路一条!

杨立看着土坑心中感慨一句,然后搬起旁边的几块石头,压在了土坑上面。

张奎见状,犹豫一下,没有继续追问,也搬动石头,和杨立一起把土坑压实,确保不会有野兽把尸体刨开叼了去。

“……你们有把握解决掉几个监工?”

忙活完以后,杨立坐在石头上,看向张奎,“算上亨利和麦克,我们最少要对付九个人,我们手上没枪,一旦动手,即便趁夜偷袭,也难免受伤……”

“那怎么办?”张奎有些急了,“我和我哥近身最多能干掉两个,再多就没有把握不惊扰其他人了……杨兄弟你身手也不弱,应该也能解决两个吧?”

杨立摇头,“武功再高,也怕火枪!而且你别忘了,除了麦克他们,还有那些爱尔兰人和墨西哥人,他们不像我们,身上可没有猪仔契,一旦他们选择站到麦克那头,或者在麦克死掉以后对付我们,我们恐怕最后连跑都跑不掉!

最重要的是,我们虽然人多,但是并不团结!

这十七八条汉子,除了我,善强叔还有你们兄弟,哦,还有那个马癞子,现在估计都想着老老实实给麦克淘金还债呢!

一盘散沙似的绵羊,怎么对付人家的十几支火枪?”

听杨立这么一说,张奎不甘心地道,“……那总不能就这么逃走吧?麦克的大佬是三藩的地头蛇布兰南,那家伙在萨克拉门也有很大的势力,我们逃了债,也不可能不在城镇里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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