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传来消息,献俘人马到了东京,杨雄等六个兄弟被官家下旨弃市。

“都怪宋江,都怪宋江,若不是宋江无能,已然救回兄弟们,已然迎回天王哥哥的首级安葬,哥哥哦,兄弟呐,俺宋江对不起你们……”

宋江面朝东京方向跪倒在地,哭得是伤心欲绝肝胆俱裂,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哥哥……”

吴用等首领陪着哭了好一会儿,这才将宋黑厮劝得收了泪水。

“各首领整军备战,先破曾头市,再破济州城,为天王哥哥和众兄弟报仇雪恨。”

宋江杀气腾腾地颁布命令。

“诺!”

众首领领命!

整军备战,这个时间有长有短,尽在宋江的掌控之中。

“学究,继续向北山旱寨施压,让史文恭投降!”

“哥哥放心,史文恭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好!”宋江点头道:“史文恭是个人才,得收归我用,有了曾密和曾魁当人质,就可以找曾弄老匹夫换人质了。”

“不止是要换回被俘兄弟,有两千曾头市的寨兵,还可以向曾弄勒索大批钱粮,此举还能削弱曾头市的实力和士气,到时攻打曾头市将会更加省力。”

“话是这么说,只是曾头市实力强劲,若是强攻必将损兵折将,学究有何妙策,使打破曾头市变得容易?”宋江转而又道:“咱们现在人马不少,可用良将却不多,若是有能人加入,打破曾头市也就容易多了。”

吴用闻言,猛地想到一人,说道:“哥哥,北京城里有個卢大员外,双名俊义,绰号玉麒麟,一身好武艺棍棒天下无对。若得此人入我梁山,必使哥哥如虎添翼。”

宋江叹道:“俺也久闻玉麒麟大名,只是他乃北京大名府第一等长者,如何能勾得他来落草?”

吴用笑道:“这不难,只需小弟略施一计,便教玉麒麟上山。”

宋江双眼一亮,忙问道:“敢问学究用甚计策,能赚得玉麒麟上山?”

吴用向宋江低语一番……

宋江大喜,抚掌赞道:“人称学究为智多星,端的是不枉了,名不虚传。”

就在宋江和吴用商议着还有哪些好汉可以赚上山的时候,孔明来禀报,说朱富带着朱贵上山,正跪在寨前广场负荆请罪。

宋江和吴用听了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朱贵居然还敢来梁山,到底是谁给了他这份勇气?

朱富绰号笑面虎,朱贵绰号旱地忽律,按理来说都是狡诈之徒,怎会做出这般自寻死路的不智之举?

宋江和吴用想不明白,但也知道,这是一件好事,天下掉下来的好事。

吴用朝宋江笑道:“还真是打瞌睡遇到送枕头的,天助哥哥,只是李逵……”

宋江也不免笑了,抚掌乐道:“肯定是这黑厮打的包票,无妨,这黑厮中午大醉现在还在打鼾,孔明,你去稳住李逵让他不要出来。孔亮,你去召集一干兄弟到寨前广场!”

“是,哥哥!”

孔明孔亮领命而去。

朱富带着朱贵来到寨前广场,朱贵赤膊上身背着荆条跪在地上,荆条的刺入肉中,带出了斑斑血迹。

此举,引来了众多首领和喽啰们观看。

“朱贵,你这贼厮鸟贪生怕死出卖兄弟,还有脸来梁山?”

“朱贵,你与杜兴在墙头上杀了马三等兄弟,还有胆来梁山,真以为老子杀不得你?”

朱贵和杜兴的所作所为,被宋江吴用作为负面典型广为宣传,梁山上下对这两个出卖兄弟的叛徒痛恨无比。

面对这个情景,朱贵因疼痛而有所扭曲的脸瞬间变得苍白,颤声道:“兄弟,这莫不是要害了哥哥?”

朱富也暗道不好,还是说道:“哥哥莫要担忧,李逵打了包票,还有宋江哥哥需要散播仁义之名,咱们负荆请罪必得原谅。”

越来越多的首领到达,而这些首领都是抱着胳膊报以冷笑,这让兄弟二人更加感到不妙。

“兄弟,李逵怎么还没来?”

“哥哥莫要着急,李逵定然是在向宋江哥哥求情。”

“兄弟,俺就不该信了伱的鬼话,这下自寻死路了。”

就在朱贵愈感不妙时,宋江和吴用来了。

“哥哥……”

朱富急忙上前数步跪在地上,只是他求饶的话被宋江打断:“朱贵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举,朱富兄弟大义灭亲值得称赞,吕方郭盛,扶朱富兄弟下去歇息。”

“哥哥……”

朱富急切的话语,随着嘴里被吴用塞了一团布条而中止,双手被吕方郭盛所夹住扶走,只得支支吾吾地叫个不停。

“朱贵,你贪生怕死出卖兄弟,更是在两军阵前当众杀害马三等兄弟,致使天王大军士气崩溃而被官军所乘。

天王战死,诸位兄弟战死,皆因你之过,来人,将朱贵剖腹挖心,祭奠天王哥哥和众兄弟的在天之灵。”

“杀,杀!”

随着孔明孔亮的怒吼,其余首领和喽啰们喊杀声不停。

这等贪生怕死出卖兄弟的无耻之徒,剖腹挖心都算是便宜他了。

“兄弟,你苦了哥哥了……”

朱贵的肠子悔青了,怎么昨晚猪油蒙了心就信了朱富的鬼话,早知如此在济州城就应该追随顾诚,又或者跟着杜兴另谋生路。

现在后悔也晚了,当朱贵惊恐万分地被挂起来时,猛地大喝:“宋江,你派花荣……呃……”

嘴里塞进了一把解腕尖刀,一搅,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剖了送上门来的朱贵,砍下脑袋祭旗,着实让宋江激了一波士气,稳了一波人心,震慑了一批不轨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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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战后的这段时间,曾弄的心情不曾有过开怀,始终被阴霾所笼罩。

把古布律和商队全军覆没,这是曾弄万万想不到的。

不说商队里的其他亡命徒,只那百余金人勇士,就绝非五倍十倍宋军所能敌。

却这般跟梁山贼拼了个两败俱亡,连同整个商队都被一锅端了。

这该死的把古布律,要是早听老子的话去三里溪设伏,如何会有这般劫难。

这老东西死了就死了,可损失的货物和勇士,还有那玉佛头,这让老子如何向上面交待?

梁山贼的悍勇,也让曾弄所惊惧。

这只是其一。

困在北山旱寨的两个儿子和两千勇士无法接回来,这也是让曾弄寝食难安的事。

“张叔夜这贼厮鸟,说好的结盟,他取得覆灭晁盖之功,就不管老子的死活了!”

想到这里,曾弄又不免对张叔夜破口大骂。

张叔夜以梁山主岛和曾头市地属郓州为由,提出要先跟郓州商谈妥当才好联合出兵。

这本无可厚非,曾弄理解也是支持的。

毕竟多了郓州出兵,这更为稳妥。

结果,郓州知州陈咏以郓州兵马不足以进攻梁山为由婉拒,还要曾弄去找济州,说只要张叔夜出马,必定能攻破梁山生擒宋江。

任凭曾弄怎么哀求行贿,郓州衙门就是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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