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知道这只能靠自己了。

说实话,虽然他不记得王摩诘在何种情景下写的,但是也不能胡说,不过意境能提供许多信息。

经过几番酝酿。

“此诗中之人,行过山中时,天色已暝,皓月当空,却见空气之清新,景色之美妙,又遇一群天真无邪的女子从山中浣衣归来。”

几人眼前仿佛有景色浮现。

是了,听闻,天下人大夸云梦盛景,大梦云州有七泽,才子踏马出城观赏,此间结识几位密友,高歌豪饮,离别之际为赠与他们所作,也不足为奇。

巡御史李贞吉受到好处最大,方才楚阳是对着他那浩然真意所念,越是品味,此刻真能感受到一股文气。

再以文气凝练自身浩然正气,大有裨益。

……

楚阳看几人怔怔出神,不由问道。

“这位闭目养神的巡御史大人,诗写了,情景也说了,不知道我算不算通过廪生补试?”

“自然!”只不过该给你几个廪生补额?巡御史李贞吉微微蹙着眉头。

按说是给学子补试。

可楚阳并不算廪生,即便能通过补试获得举荐资格,也是只能举荐一个廪生。

此外,能引出江贝等精怪,又算一个廪生。

如此只算两个廪生。

“按说,我应当准你举荐两个廪生,但是大承鲜少有一人举荐两个廪生的先例,师兄,你说呢?”

李贞吉求助的目光投向张礼安二人。

二人是闻道监青云院的学正,廪生入闻道监,便是到闻道监听学,能不能得大承气运佑持,也是闻道监说了算。

说实话。

张礼安和陈淳二人惊为天人。

文气需孕养许久,诗文能否得天道认证,诞生文气,并非大贤便能做到。

此子随意一写,都是具有文气的诗,达者为先,不分年纪,此人不入闻道监当学正惜哉。

“自然是二人!”

“我还以为赢下廪生补试,能拿走所有名额,是三人。”楚阳有些惋惜道。

张礼安看向陈淳,沉吟片刻,遂决定道:

“按理,我等不该破例,但你写出这本原初真卷,我便厚颜求一求院正,三人也未尝不可,就三人吧。”

李贞吉苦笑一声,说道:“我巡御台只负责考核,后续接收廪生是你们闻道监的事,既然师兄开口,那就三人吧。”

楚阳早就注意到身前白袍青纹的二人,一个略有福相,但仍算俊逸,刚才开文眼便是他。

另一个腰间有鱼玉,不知是不是在润养。

瞧这两人站在亭子中间,身份犹在巡御史之上,只是至今还没透露身份。

“小子多谢二位!”

“我是张礼安,这位叫陈淳,我二人都是闻道监青云院的学正,此次是专程为你而来。”

“为我?”楚阳楞了一下。

“准确说,是因为这本真卷,所以来寻你。”县令徐名望说道。

楚阳瞧见,已经被自己卖了的真卷,此刻竟是又落在那个叫张礼安的手中。

应该不是这本真卷多稀奇。

澜月阁掌柜虽然黑心,但是开出的价钱也算市场价,连他都没看出这本真卷的价值。

所以是什么缘故让二人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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