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甚尔疑惑的擦了擦鼻子,背后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甚尔老师,你感冒啦!是不是可以不用上课了!”

带土惊喜的大喊,两条腿像是筛子一样的抖动,他的肩膀、胳膊、腿上、腰腹都绑上了不同重量的负重,零零总总加起来得有两三百斤,做着最基本的扎马步的动作。

和以前不同的是,他的身边多了两个小小的身影。

琳艰难的挺直腰板,脸蛋鼓鼓的,即使汗流浃背也没有出声,可可爱爱。

卡卡西也不复之前淡漠疏离的眼神,脸色涨红,双腿发抖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带土。

“嘿嘿嘿,白痴卡卡西,坚持不住的话就认输吧,我不会嘲笑你的。”

“呵呵,蠢货。”卡卡西送给带土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谁让你们吵架的?都给我站好!”甚尔怒喝一句,吓得两小只一动不敢动。

“总感觉有种不详的预感……难道是有人在背后算计我?”

甚尔百无聊赖的撑着脸,手拿着鱼竿,看着鱼漂在小河面上起起伏伏,阳光很温暖,破碎的照射在他的脸庞上,慵懒随意扑面而来。

日上三竿。

“啊!终于结束了!”

带土噗通一下躺在地上,整个人都要麻了,力气一点都不剩,一旁的卡卡西也差不多如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累死狗的模样。

见这小子累成这样都不肯摘面罩,甚尔不禁好奇面罩下的脸长什么样,难不成是龅牙?还是地包天?

琳小步跑到两名少年跟前,弯下腰递给他们水壶。

“带土,你每天都在接受这样的训练吗?怪不得进步这么快!都能跟凯打得不相上下了。”琳捂着嘴惊讶的说道。

带土听见女孩的夸赞,眼里都快冒出小心心了,脸上也飞出一抹红晕,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哪有,哪有,这都是最简单的!平时你们不在的时候,我训练的更重,今天是为了不让某个臭脸的家伙受到打击而已。”

带土飘飘然,自卖自夸吹牛的同时还不忘记贬低一下卡卡西,顿时向情敌(假想)投去得意的眼神。

耶!这是宇智波的胜利!

就算是甚尔也不得不称赞自己这个便宜废物弟子在某些方面的才能确实超过他,例如不要脸,例如当舔狗。

带土要是有甚尔泡妹子的百分之十的水平,现在琳就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甚尔老师!我饿了!我要去吃烤肉!”带土大喊道。

琳的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小淑女脸色微红,她的训练程度比两个少年轻的多,但也比以前的体能训练还要重,所以精疲力竭之后就休息了,身体里的能量消耗完,肚子自然就咕咕作响。

“琳,我们去吃烤肉Q吧!”带土舔着脸凑近,仿佛请客的是他一样。

这就是甚尔和角都的区别,同样身为杀手,同样喜欢钱财,但角都是属貔貅,性别葛朗台,姓氏严监生,吞下去的钱财一分都别想让他吐出来,节俭节俭再节俭,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能伤害小钱钱。

甚尔也是不吝啬花钱,他爱钱,但更舍得将钱大把大把的挥霍出去,为了达成目的,钱是最没用的东西。

几人来到了烤肉Q,原本生意兴隆的烤肉店这几天冷冷清清,店内的食客加上甚尔一行四人也就三桌。

透过玻璃窗看到窗外的街景,热闹的街道不知不觉也变得空旷,很多熟悉的摊主都看不见了,偶尔能看见几个人,迷茫的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客人,您的烤肉。”服务员一盘接一盘的端上肉片。

“我要开动了!”三人齐齐喊道。

对于见惯了生死的卡卡西来说,很快就适应了死亡带来的影响,人这一辈子总是会死的,生老病死,这是一个永恒的过程,任何人都无法逃避。

带土和琳的兴致原本很高,但是吃着吃着,激情也冷却下来。

琳放下筷子,失落的说:“原本街道很照顾我的冬奶奶去世了,还有很多人……他们都走了。”

“嗯……我最近也看见宇智波有很多人都开眼了。”带土往嘴里塞了块烤肉,烫的他不停的扇风。

卡卡西沉默无语,昂起头看向甚尔,疑惑的说:“你知道水门老师在哪吗?”

甚尔头也没抬的说:“应该在养伤吧,对付九尾的时候他冲在最前面,还一直运送伤员。”

卡卡西“哦”了一声,随即低着头不再说话。

灾难带来的影响不会这么轻易去除,即使是在自来也的据理力争下,玖辛奈在这七天内也依旧被关押在木叶最严密最坚固的牢房,用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封住了她全身的查克拉,派了至少二十个忍者看守,稍有不对劲就立刻将玖辛奈斩杀。

这是志村团藏下达的命令,但是猿飞日斩没有默许的话,甚尔反正是不信。

波风水门一直在陪着玖辛奈,女人杀害了几千条人命,这不是战场上的敌人,绝大多数都是村子里的普通人,有些甚至是玖辛奈朝夕相处的邻居,造成的巨大的心理压力不是她一个人能克服的。

为了不让她的心灵走向崩溃,水门耐心的劝导,希望有一天能将她拉出愧疚的沼泽。

“话说回来,这次九尾灾难的地点距离玖辛奈姐姐的家好近,她不会出什么事情吧。”琳担忧的说。

“不会的!水门老师一定能保护好玖辛奈姐姐。”带土嚷嚷道,脸色微红,后面还有一句话他还没有说出来。

就像我也一直能够保护好你一样……

玖辛奈身为人柱力的事情在木叶村只有上忍以上的人才有权限知晓,其他人一概不知。

吃完饭,结完账。

四人各回各家,琳走的时候还在祈祷玖辛奈不会出什么事。

带土一边走在路上,一边踢小石子,垂丧着脑袋,对甚尔说道:“老师,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

“你自己知道就好。”

带土一噎,立刻变脸道:“喂!你就不会说点安慰的话吗?这样很伤人欸!”

“实话实说而已。”甚尔随手将喝干净的饮料瓶丢到垃圾桶里,距离他们大约有三十米远。

与角都一战后,禅院用反转术式治愈好了甚尔的身体,也通过正极能量的输入令他达到了天与咒缚的最佳状态!

可惜将吕刑交给甚尔后,禅院又因为过度使用咒力而陷入了沉睡。

最让甚尔感到可惜的是没能杀掉角都,他像个蟑螂一样打不死,没了一条命还有更多条命。

天与咒缚赐予强悍肉体的同时,也大幅度的提高了人体五感的功能,之所以甚尔能够看破角都地怨虞秘术的秘密,是因为他听见了角都的身体内有五颗心脏跳动。

“实力又有提升了,看来又得找个合适的对手练一练。”

忍界不是咒术界,这里的危险远胜于咒术界,如果不能正确评估自己的力量,遇上打不过的也来得及跑路。

在咒术界,天与咒缚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不在咒术师的评级之中,上限十分模糊,打不过四大特级术师,却能将特级以下的所有术师都击败,普通的特级咒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整个咒术界能够击败甚尔的人不超过两手之数。

而在忍界,特级术师级别的强者遍地都是,这些忍者的强大超乎甚尔的想象,如今他对战过的两个强者,基本上都是在对方未用全力的状态下将对方击败,赢得不光彩。

甚尔不会在乎赢得是否光彩,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力量能否保护自己周全。

带土一路上啰啰嗦嗦,一直在絮絮叨叨,灾难带来的死亡阴影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深刻的多,他很害怕,害怕灾难的来临会让自己失去拥有的东西。

九尾之乱的时候他,他是被剧烈的地震震醒的,跑出去发现奶奶瘫坐在地上,无力又可怜,宇智波族地很偏僻,带土住的地方更是偏僻里的偏僻,没有人会帮他们,逃走的族人连这边都不会看一眼。

带土一个人背着奶奶逃走,那时候他心里对甚尔的训练有些感谢,让他有了拯救亲人的力量。

这也激起了带土对更大力量的渴求,心里患得患失,生怕稍不注意自己所珍视的一切都会被剥夺,奶奶……琳……

Dong!

“啊!你打我干什么!”带土捂着头嗷嗷乱叫。

甚尔黑着脸,拳头上还冒着白烟,“你说为什么,踩我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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