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太平府。
“大人,敌军势大,城中粮草告急,守城军械也已消耗殆尽,我们守不住了,趁现在敌军还没有合围,我们还是快走吧!”太平府师爷王三思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太平府知府沈瑞面容坚毅,厉声拒绝:“走?我们走了,全城百姓怎么办!”
“大人,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当留着有用之身,来日才能为太平府百姓报这血海深仇!”
“报仇?为何要等来日报仇?只要守住这平安府,又何来报仇一说!老夫心意已决!绝不会弃城逃走!你要走自己走,老夫也不拦你。”
“大人!”师爷王三思痛心疾首。
“报~~~!”一衙役急匆匆的跑进来:“大人,匪兵又开始攻城了!”
“走!”沈瑞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去。
太平府城外,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安南大军正如潮水般涌来。
太平府常驻守军不过三千人,经过连日的大战,守军已不足两千人,弓不过两百张,其余守城器械也都十分缺乏。
而城外的安南军却不下五千人,一眼望去,三四十架云梯正在快速靠近。
沈瑞身上的官袍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头也满是汗珠,但他根本顾不上擦拭:“弓箭手准备!放!”
稀稀落落的箭矢落入敌军之中,四五十人被射倒在地,出现了一片空地,但又很快被后面涌来的安南军填满。
不过三轮齐射,安南军前锋就已经杀到城下。
一架又一架云梯被靠在了城墙上,云梯上端的铁钩牢牢的勾住城墙的边缘,使得守城的士兵无法把云梯推出去。
“快把那些云梯砍断!”沈瑞急忙发号施令。
手持大刀的士兵迅速上前,用力劈砍着云梯上端绑有铁钩的那一截,一旦成功砍断,就会有几个士兵用一根长长的叉子合力将云梯推出去。
弓箭手们不断的弯弓射箭,距离近,敌军又多,几乎都能一箭带走一个安南士兵。
但弓箭手数量毕竟太少,很快就有安南士兵杀上了城头。
他们几乎都没有甲胄护身,只有麻布的军装,有的甚至赤裸着上身,唯有手中的刀枪闪烁这寒光。
太平府守军立即迎战,双方顿时厮杀在一起。
很快,为数不多的登上城墙的安南士兵就被全部击杀,或被赶下城墙,摔成重伤或者直接摔死。
随着战斗的持续,攻上城墙的安南士兵越来越多,太平府守军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他们已经难以第一时间就将攻上城墙的安南士兵击杀或击退。
情况越发的危急,知府沈瑞毫不犹豫的拔出宝剑加入了厮杀。
师爷王三思虽然百般不愿,但还是从旁边拿起一杆长枪跟了上去。
黎耀祥是这支安南军的统帅,他正站在距离太平府城墙两百步的距离观察着战局。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安南士兵已经攻上城头,从城墙上射出的箭矢越来越少,明军的抵抗也是越来越无力。
黎耀祥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让玄甲军上,是时候彻底击溃这些不知好歹的明军了,记住,太平府的知府我要活的!胆敢反抗我安南大军,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随着黎耀祥命令下达,五百名全身装备着黑色铁甲的士兵迈步而出,冲向太平府城墙。
沈瑞一脚将一名安南士兵踹到,手中利剑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胸膛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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