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王贵就将李觉和王言之的尸体带到了县衙公堂。
被一起带过来的,还有同福酒楼的李掌柜和几名小二。
卢江查验了王李二人的尸体,确认无误后,长长舒了一口气,一扫心中郁结。
同时,对李觉和王言之的下场,也感到有些唏嘘,横行长举县十数年,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他在想,如果昨晚王李二人对他服了软,他是否会考虑放他们一马,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如果,他与这二人的矛盾注定无法调和。
收回思绪,他看向堂下跪着的李掌柜,惊堂木一拍。
“堂下之人可是同福酒楼李掌柜。”
惊堂木一响,李掌柜一个哆嗦。
“草民正是同福酒楼的掌柜李福。”
“把昨夜发生之事,细细说来。”
“回县令的话,昨日酉时,草民听到酒楼雅阁内发生争吵,便上楼查看,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有人高呼,自称是什么黄门寨黄仲年,之后就听到里面传来砍杀声,草民......草民一时恐惧,没敢再上前。
过了约莫一刻钟,草民就看到......王都头浑身是血的冲了出来,逃出了酒楼。”
李掌柜战战兢兢的说着,看了眼旁边的王贵。
作为长举县最大酒楼的掌柜,他自是认得县衙这些官吏。
但他并没有提到,案发前是县令和县尉主簿一起进的酒楼。
虽然他不清楚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作为生意人,他丝毫不敢主动把县令牵扯进去。
卢江点了点头,又看向王贵。
王贵会意,上前说道:“禀县令,昨晚李县尉宴请王主簿,属下护送其赴宴。
饭至中途,县尉唤我进入房间,属下当时看到县尉表情有些惊慌,不一会儿,有十数名黑衣蒙面的黄门寨贼寇从房间外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杀向县尉和主簿,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属下见寡不敌众,县尉和主簿已无法幸免,便趁乱逃回了县衙,又担心贼人趁夜劫掠,威胁到县令安危,于是召集衙役坚守县衙。”
王贵出言印证了黄门寨山贼刺杀县尉和主簿的事实,同时也把县令摘了出去。
卢江闻言,心中很是满意,看着堂下几人,继续问道:“你等确定那些贼寇是黄门寨之人?”
接下来,只需说清楚黄门寨的杀人动机,那此案就可以顺利结案上报了。
听到卢江的问话,几人沉默了一会儿。
之后,便见同福酒楼的一名小二说道:“草民可以确定。”
“你是何人,报上姓名。”
“草民是同福酒楼的小二,名叫苟三。”
“你如何确定那些人是黄门寨的?”
“昨天早上,有黄门寨的人在酒楼借酒逞凶,草民还曾上前劝解,对此印象深刻,昨夜,草民又看到那人满手鲜血从县尉的包间出来。”
苟三义愤填膺的说道:“那人离开酒楼前还嘟囔了一句,说什么‘我黄门寨的钱也敢敲诈,这县尉主簿真是不知死活。’”
苟三此刻仍忘不了那凶神恶煞的眼神,他希望官府一定要惩治那个黄门寨的凶徒。
其实细想下来,苟三并无法确定那就是黄门寨的人,当时也是那人自称而已,但前后两次见到那人,让苟三有些先入为主了,这些不过都是许渊提前安排的。
然而,话从苟三口中说出来,让众人以为他之前就认识黄门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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