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聊了一会后,玉娘这才来到书房,将许渊的信交给卢江。

卢江接过信封,扫了一眼,不疾不徐道:“许渊写的?”

“嗯。”

玉娘点了点头。

卢江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他拆开信封,默默看了起来。

一看之下,顿时表情就严肃起来,边看边皱眉。

玉娘不知道心中的内容,只是看到卢县令脸上阴晴不定,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目露精芒......

一时间,她也不由得好奇起了信里的内容,早知道她自己就先看看了,不过待会也可以偷偷拿过来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卢江才放下信件。

他抬头看着玉娘道:“这信没让其他人看过吧?”

“没有!我拿到信马上就进来县衙了。”

卢江安心的点点头。

信封上有火漆,且完好无损,他这么问只是下意识的确认一下,毕竟事关重大。

他取出一个火折子,将信点燃,看着信纸慢慢化为灰烬。

让一旁的玉娘看的心痒痒,又不好问,只能收起了心中的好奇。

......

卢江吃完晚饭,来到隔壁官舍。

长举县的三位主官,在县衙后堂都有自己独立的官舍,县令的官舍最靠里,主簿的居中,县尉的在最外边。

见主簿的书房亮着灯,卢江走了进去。

“县令。”

王言之见是卢江过来,起身相迎,心中也有些疑惑,县令之前很少会过来找他。

看王言之表面一副恭敬的模样,卢江心中冷笑,这阳奉阴违之徒。

王言之平时很少会在卢江面前唱反调,但到了具体的事上,只要与其利益不合,他总能找到借口笑着推托。

“主簿坐下说吧。”

两人虽然语气都很和煦,但任谁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那种疏离感。

卢江和王言之互相不以字相称,而是直呼官名,其私下关系可见一斑。

“不知县令今夜前来,可为量田之事?”

卢江到长举县后,本打算从田税着手打开局面,他提出重新丈量田亩,王言之也欣然同意。

为了防止作假,卢江亲自选拔新任命了两名户房胥吏,结果事情做到一半,两名胥吏都意外身亡,量田之事因人手不足只能搁浅。

“并非为量田之事。”

如今县尉握着三班,主簿掌控六房,卢江早已对量田之事不抱希望。

“那是为何?”王言之不解。

“近日,李县尉在长举县稽查私盐,成果颇丰。我打算上表给县尉请功,不知主簿意下如何。”卢江语气平和的说道。

王言之一愣,他没想到一向对他们冷言冷语的卢县令,今日竟会主动为李觉请功,这不得不让他感到诧异。

他回过神后,说道:“此事,皆是县令领率之功。”

这类功劳说起来,最多也就能获得朝廷的开头表彰,并无实惠,王言之乐得说句好话。

卢江则是摆了摆手。

“我身为县令,施政安民,本就是我的职责,缉私之劳,还在县尉,不如让县尉过来,给你我严明其中细节,我们也好上表请功。”

王言之一时不知卢江此为何意,只当其是为了沾一下县尉的功劳。

他便让幕僚去请李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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