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
“止!”
“左庶长令,止~”
“吼~!左庶长令,止~!”
“呼~”
“呼~”
“呼~”
鼓声如雷,但当王龁令鼓声暂歇时,伴随着传令兵一句一句的传达,擂鼓声不仅立刻停歇了下来,就连大军之中的气氛,更是陡然一肃!
“军容整洁,令行禁止!很好!你们果然是我秦国的大好男儿!”
“威~”
“威~”
“威~”
当王龁的话音落下后,伴随着传令兵那抑扬顿挫的高声传达,其声音不仅萦绕在整个大营之中,就连站在校场上的所有秦军甲士更是宛如打了鸡血一样,齐齐高呼。
可很快,伴随着站在点将台上的王龁将右手举至与眉相齐,甲士们的高呼声虽然立刻停歇了下来,但那猎猎炸响的旌旗,却借着呼呼风声直传九霄!
“今天站在本将身旁的这位,便是我大秦的王!”
王龁一边高声大呼,其更是微微后退了半步,并刻意让嬴政站在了他的身前。
嬴政亲至武遂城的消息虽然有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但在十万大军的面前,这些知道的终究还是只占了一小部分。
伴随着王龁的话音落下时,顷刻间,一阵犹如海啸一样的狂呼声不仅比之前的高呼声更为嘹亮,就连那猎猎作响的旌旗,更是带着由小篆而写就的秦字,恍惚间直欲将整个天地所遮盖!
“王~”
“王~”
“王~”
可就在王龁再次将右手举起来,并等他将接下来的话语传达到整个大营之时,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不仅让营外的百姓都能听到,其更是顺着微风,传达到了整個武遂城!
“王上此次亲至武遂,其除了会犒劳三军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想要与你们见上一面。毕竟,我秦国现在之所以如此强盛,全部是由你们这些守边将士们用鲜血所铸就而成的!”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
《秦风·无衣》,瞬息而响!
旌旗猎猎之下,就连普照万物的太阳,更是忽然被一朵厚重的云层所笼罩!
“天下之人都说我们秦人尚武,既然王上亲至,那么尔等为何不好好地表现一番呢?”
“威~”
“威~”
“威~”
“话不多说,此次就由本左庶长亲自点将,为尔等打开场面!”
“威~”
“威~”
“威~”
对于校场中的秦军甲士们来说,幸福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他们本以为此次能够见到秦王的真容,便已经是得天之幸了。但他们却没想到,他们今天竟然还能有机会能够在秦王和左庶长两人的面前亲自表现一番。
顷刻间,呐喊声就如同山崩海啸般,直冲天际!
“黑白玄翦,听说你当初在新郑城时,曾想要刺杀王上?”
站在点将台边缘的罗网真刚等人,他们之前一直都没有吭声。列有十万大军的校场如今就在他们眼前,即使他们对于自身的实力和剑法都很是自傲,但他们终究还是肉体凡胎!
他们几人本以为此次只是走一个过场,但他们却没想到,王龁竟然会将视线忽然注意到他们的身上。
见此,没等真刚和掩日吩咐,黑白玄翦直接便出列,并单膝跪在了王龁的身前
“禀左庶长大人,属下刺杀王上一事绝无可能!当时属下之所以会出现在新郑城,只是因为奉了相国大人的命令,其让属下亲自保护王上的安全!”
可听到黑白玄翦自证的王龁,其脸庞之上的表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是对于此事并不怎么关心一样,王龁短暂地沉默了片刻后,便继续说道
“哼!不管此事到底是有心之人误传也好,亦或者是其他。此次演武的序幕,就由你来拉开吧!”
“这......”
“嗯?”
黑白玄翦自恢复了对于过往的那些片段记忆之后,其并不想在营中甲士的众目睽睽之下,以一个小丑的姿态“舞”剑。但伴随着王龁的语调忽然变冷,黑白玄翦的心脏只感觉陡然一紧。
“当然,你可以亲自挑选一个人,来作为伱此次的对手!”
可当王龁后半句话的话语落下时,单膝跪地的黑白玄翦双眼不仅猛然一凝,其周身上下更是忽然涌现出一股很是强横的战意!
毕竟,当初在新郑城败于他手的卫庄固然让他回想起了过往的一些片段。但在那些破碎的画面之中,黑白玄翦却总感觉少了一个对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东西。
可就在他与赶来的盖聂交手时,就在那一抹靓影正在缓缓浮出水面时,盖聂却逃了!
那么这次,你还会如上次一样,依旧选择逃跑吗?
顷刻间,伴随着王龁的话音落下,黑白玄翦的双眼中不仅猛然浮现出一股冰冷的杀意,他的视线,更是径直向着此刻正站在嬴政另一侧的盖聂看了过去。
“喏!”
眨眼间,黑白玄翦便已经做出了选择。即使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很不舒服,但为了一睹那抹靓影的真容,他此时的回答声,已然带有一股很是干脆的肃杀之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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