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哥哥的产业,都在城内一个叫徐三的名下。方小虎常常此人跟前讨生活。另外.......”张锐说到这里,脸色肃然,“最近三五天,莫要去江中打鱼了。”
“喔?有什么说法?”
张锐左右环顾一圈,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我昨日听王押司说,有商队要从咱们江里过,那些有镖局护送,最近半年,这条路上不怎么安生。哥哥若是半夜打鱼,让那些镖人误会成贼人,恐容易丢了性命。”
“原来如此!幸亏有兄弟告知,那我这三五日,便不去江中。”沐玄心中咯噔一响,不敢怠慢。
张锐又道:“最近不怎么太平,哥哥还是不要乱跑。县太爷说道多次,北边那边匈人闹得很厉害,西北很多地方还在闹旱灾,饥民很多,便是我们隔壁县,也有好几个地方断粮了。”
沐玄口中泛苦,脑里面对着王押司没什么印象。
“兄弟这么说,那还得多存些粮。”
张锐提议道:“不仅要有粮食,还得有钱,沐哥儿想要买回赌掉的土地,肯定要跟徐三打交道,那人是不好相与的。他的靠山是雷都头,也是一个黑白通吃的人物,王押司对他也颇为忌惮呢。你想要拿地,便要过徐三那一关,他若不点头答应,哥哥这桩事便很难。”
沐玄一听这话,越发觉得前身赌博的事情,更像是一个仙人跳。只是这地不弄回来,他就觉得膈应的慌,毕竟自家的东西,被人骗走了,沐玄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听张锐这么一说,安泰城除了县太爷之外,王押司和雷都头,算是比较有能量的人物。
往后若机缘适当,还需攀附一二,眼下势单力薄,没有靠山还是很危险的。
“兄弟关心之言,我都谨记在心,这赎地的事情,眼下我这一穷二白,有心无力啊。”沐玄干脆放出一个烟雾弹,任何事情展现的太过迫切,都容易暴露底牌,也更加容易被人旁人看穿。
“以后沐哥儿再来县城,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去监牢寻我。”张锐热忱说道。
“那是自然,下次请兄弟吃酒。”沐玄笑着说道。
三人又说道一阵,饮了茶水,便各自告辞离开。
张锐亲送沐玄两人离开,等彻底走远,他才急匆匆往回赶,直接去了内城一条大街,直接寻到一个两层木屋处。
那门内站着一个白面书童,瞅着十几二三岁,见到张锐赶来,开口道:“老爷刚回家,正要寻你。”
张锐擦了擦额头细汗:“遇到一些事情耽误了。小人自去请罪。”
“那你赶紧去,老爷在正厅饮茶。”那白面书童催促说道。
张锐点了点头,低着头进了正厅当中。
那里屋厅堂上头,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面白无须,头戴四方帽,手中捧着一卷《孙子兵法》,正瞧得津津有味。
听到外面有动静,这中年男子昂起头,望见来人,笑着道:“正要让明月去唤你,你正好来了。”
张锐告罪一二,赶忙道:“王押司,我在街上遇到一个有趣之人,身手不凡,我都不是对手,便与他吃了顿酒,结下一些交情。”
“喔?竟是将你也打败了?那还真是少见,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
“小人问过了,大丰村沐玄。”张锐脱口而出。
王押司放下书卷,思索一阵:“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等一下,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人。我记得是个赌徒,还是个败家子,这样的废物,有这么好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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