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的大门外。

一群刚下班的大老爷们,正聚在胡同里一起下象棋。

“老刘,你怎么老是悔棋?”

“一分钱而已,你要是玩不起,那你就让老阎来下行不!”

九十四号院的李大爷,见刘海中又悔棋,气得想要拿手里的黑炮直接砸他脸。

刘海中闻言,脸不红心不跳的犟道:

“我悔棋了吗?”

“我手还没松开呢!”

“没松开,就证明没有完全落子。”

说着话,他用手指推着手里的車,又往前挪了几步。

可这是一招昏棋,阎埠贵在边看得直摇头。

但是观棋不语真君子,他并没有出言提醒。

果然,棋局又往下走了几个回合,

刘海中就满头大汗,被李大爷杀得丢盔弃甲,败局已定。

嘟嘟!!

正在这时,胡同口传来了汽车喇叭声。

众人扭头看去,

只见一辆吉普车拐过弯开了进来。

当车子驶到众人旁边,车门从里打开。

就见曹定安左手拎着网兜,右手提着台灯从车走下来了。

“刘厂长,谢了啊,那你慢走。”

“哎,那我就送你到这里,我们回见……”

刘峰笑着挥挥手,合车门,吉普车就缓慢往后倒了回去。

巷子太狭窄,得退到胡同口才能转向。

“不是?定安,那人是你们医院领导吗?”

“怎么还亲自把你送回来了?”

刘海中象棋也不下了,丢下一分钱就迎来追问。

这还是第一次有小车,开到胡同里来。

阎埠贵也是,快步来,人就直勾勾盯着网兜,夸张道:

“山蒜、野菌……咸鱼、还一截京腊肉!”

“我的天,我家过年都没有那么丰富,定安你这是提前准备年货吗!”

说完,他的眼珠子死死盯着网兜,一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神情。

曹定安笑了笑,回道:“不是我医院的领导,是一个机修厂的厂长。”

“请我去帮人看病来着,顺道就把我送回来了。”

“这网兜,就是去帮他看病,人家给的好处费。”

说完话,曹定安迈步进了四合院。

刘海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羡慕得要死。

其它厂里的厂长,那也是领导啊。

怎么就没有领导发现他这颗蒙尘的明珠呢?

阎埠贵很想跟去,看看能不能占点小便宜。

可周围人太多,他也只能悻悻作罢。

那么多人在呢,先不说不好意思开口占小便宜。

哪怕他真厚脸着皮开口了,不患寡而患不均,曹定安也不会再这个时候给他东西。

毕竟给了一个人,其它人看到可能也会来讨要。

到时候曹定安肯定会很为难,所以他绝对不可能开这个口子。

阎埠贵现在都后悔死了。

好端端的出来看啥象棋,待在前院浇浇花不行嘛。

都怪老刘,咋咋乎乎的吸引他出来。

阎埠贵一脸幽怨看着刘海中,搞得后者莫名其妙。

......

“雨水,你又把我衣服洗了啊?”

曹定安从院外进来,刚走到垂花门下方。

就见何雨水拿着晾衣杆,把他早才换下来的衣服,又挂到傻柱的屋檐下去了。

何雨水正踮着脚尖,听到声音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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