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听了直翻白眼,她要愿意去秦家村投奔她外公外婆,那早在秦淮茹进去的时候,就选择去了。

但不说秦淮茹跟娘家的关系,就是槐为了四九城的生活,也不会去秦家村。

她妈在她们小时候说起曾经的苦难生活,是她跟小当心里永远的阴影。

按照秦淮茹说的,乡下生活就是一大早要起来洗衣服,打猪草喂猪。家里干的抵饱的,都得给干活的劳动力吃,女人只能不饿死就行。

还有几年换不到一套新衣服,有些人家十几岁的大姑娘还光着屁股不敢出门。

吃不饱,穿不好,干那么多活,说不定还早早的就得嫁人了。

这种生活,槐是一天都不会想着去过。

但小当刚才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也就是自顾不暇,槐也是个骄傲的,才不想去看小当脸色。

棒梗窝棚自然更不会去,去秦家村至少还饿不死。而去窝棚那,槐凭什么生活。

好像是选择很多,其实是没有选择。

要么通过街坊邻居让小当收留她。

要么就是秦京茹那边了。

槐潜意识的还是想去秦京茹家的,别的不说,至少秦京茹家生活不差。

这个从原来秦京茹在院子里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其次就是槐有自己的道德认知,她也听过秦京茹这个小姨跟她妈的事。

在槐来说,她妈当年做得过份了。所有的错都是她妈的错,跟她完全无关。

槐就没想过,她妈秦淮茹每回从李云那得到好处的时候。给她们兄妹买肉买白面,她也没少吃过。至少比小当吃的多。

这就是贾家奇怪的逻辑思维。

槐思虑了片刻,还是含着眼泪对闫埠贵说道:“闫爷爷,我不知道小姨家在哪。”

闫埠贵现在已经后悔了,他就不该跟槐提这个。

杨瑞华也在桌下拧了他一下。

像槐刚才这种态度,过去了也是替秦京茹找麻烦,说不定反而让何大清两口子怪上他。

别人家不清楚何大清搬到了哪里,闫埠贵还真知道。这个跟闫埠贵现在从事的谋生手段有关。

他现在以捡垃圾收垃圾为生。

本来一开始闫埠贵只是捡垃圾的,但生活所迫啊!光靠捡垃圾,真养不了家里。

闫埠贵支支吾吾的说道:“你小姨那里,我们也不清楚。槐你也知道,我家跟何家关系也不好。这个事要么你去直接问何家,要么你到街道去问问。”

听到闫埠贵让她去问何家,槐也不由为难的摇了摇头。

槐起身道:“闫爷爷,那我明天去街道问问。”

槐起身自然是要走,现在填饱了肚子,又听到了主意,槐心里安定了。现在又在乎起闫家的怪味了。

住在这种地方,她还不如去棒梗的窝棚那去住一宿。

这也没办法,在闫埠贵眼里,每张废纸,每件破盆烂碗,在他眼里都是真金白银。

放在外面,他是真不放心。

别说闫埠贵没准备让槐留下来,就算留下来住一宿,槐除了打地铺,也没别的办法。

闫解放他们的房间里,都被闫埠贵塞满了各种破烂。

还真别说,闫埠贵真有靠着破烂挣钱的时候。

像是前段时间,闫埠贵收到一个香炉,闫埠贵一块多钱收的,当时就是以废铜价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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