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醒道。
“对,你想不起来的,可以请夫人帮忙补充。”
“真是不好意思,”爱德华有些难过,婉拒了提蒙斯的建议,“夫人她这几天为了小安操劳过度,恐怕是不能见客。”
“那好吧,我们能不能见一见小安,她怎么样了?”
说到小安时,他的悲伤更明显了:
“上次,就是开庭的时候,小安眼睛失明的症状现在已经好些了,她说自己能看到些东西了,只是还不是很清楚——如果你们要见她的话,稍等一下,我去带她过来,她正和母亲待在一起。”
“不不不,如果她还没有彻底恢复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
罗森牧师道。
听他这么说,爱德华又回到了沙发上:“感谢您的体谅!我听说提图芭已经死了——啊,帕里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相信这对您也是个好消息!巫师的联盟正在瓦解,小安的情况也有所好转,这就是证据!”
“刚才您回答问题的时候,我整理了您提到的玛莎·科里近期可能接触到小安的机会,”罗森牧师将蘸水笔放回笔架上,拿起一张纸递给爱德华,“您看我的总结有没有什么问题。”
爱德华识一些字,提蒙斯也凑上去,发现罗森牧师有意只用了简单的词汇,以便于文化水平较低的人阅读。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这是正式的,不,我是说,这是公开进行的,但您知道,巫师还有秘密的一面,就像提图芭……”
“是的,您说的真是对极了。”
对于爱德华三番五次地提及提图芭曾是他的佣人这件事,帕里斯牧师感到略有些不满。
虽然事实如此,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反复强调总是多少会令人感到有些难堪。
或许是出于对阿比盖尔的嫉妒?
别人家的孩子已经得到解脱,而自己的孩子还在痛苦之中,作为父母很有可能心态失衡,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例子。
只是,17世纪的父母也会这样吗?
提蒙斯有些拿不准。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连忙接过话题,避免一场潜在的争论发生:
“这正是向您询问小安的作息的原因。例如,如果她白天没有精神,或是有什么异样,便有可能是在前一天夜里受到了惊吓,不是吗?请您仔细回忆一下。”
“是的,是的,但我前一阵子一直在忙,实在是对这些生活上的细节不很清楚……”
一旦话题回到自己和小安身上,爱德华就又慌乱起来。
会不会……
提蒙斯忍不住开始进行推测。
联想到自己也不愿意将曾与巫师接触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他怀疑不只是小安,爱德华可能也曾与巫师接触过。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不仅如此,当着三个人的面坦白的心理压力也远大于私下会面,若真是如此,爱德华很有可能会选择死不认账。
明明刚才自己也有机会的,但他却因为帕特南兄弟的第一印象不佳,因而只想赶快打发了他们。
提蒙斯开始对自己没有深入追问下去而感到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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