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蒙斯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记错,全都按照自己的印象乱答一气,遇到确实不懂的问题便胡乱编造一个回答。

反正也没人会去考证。

他讲得口渴,又要了第二杯啤酒。

“不行不行,这杯一定要我请,您见多识广,今天说的这些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两人又喝了第二杯。

就在提蒙斯以为自己能顺利度过这个晚上时,科温法官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话说,你这次是为什么还要再回塞勒姆呢?”

“啊……这个……”

提蒙斯装作酒醉后反应变慢、口齿不清的样子,思考着对策。

“我是为了……给戈麦斯先生……跑一笔烟草生意——戈麦斯先生你知道吧?”

他急中生智,将动机推到了别人身上。

反正戈麦斯先生现在不在塞勒姆,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何况自己还给他店里的伙计留了亲笔字条,倘若真追查起来也能够解释。

“烟草生意?他是个烟草商人?我不抽烟,还真不太了解。”

科温法官摇了摇头,他似乎没有多少醉意。

提蒙斯以提蒙斯的口吻感叹道:“他也是个西班牙人,在这地方遇见老乡实在不太容易!”

科温法官表示赞成:“老乡难寻,知音更是难觅啊!而且,若是能赚一笔,任谁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

“还是你懂!”

提蒙斯大声笑道。

不愧是清教徒!

他早就听说过资本家为了利润甚至能出售绞死自己的绳子的故事,而对于清教徒来说,为了利润冒着被巫师报复的风险回到塞勒姆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科温法官以己度人,很自然便接受了提蒙斯的解释。

他顺着科温法官的意思,又讲起了自己在从塞勒姆村到镇上的路上被原住民抢劫的事情:“这些人下手太黑了!”

话题又转向了痛骂法国人和原住民。

对于西班牙美洲殖民地的人来说,欧洲大陆的战争对生活的影响并不太大,但北美的情况就

两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待上楼休息时,提蒙斯确定自己不仅已经在动机方面说服了科温法官,还给他留下了一个“学识渊博”的印象。

……

第二天,早上。

提蒙斯与科温法官原本约了清晨出发,但却都没能按时起床。

不知是宿醉,还是昨晚的啤酒实在是质量堪忧。他喝了两大杯,感觉并没有超过自己的酒量极限,但今天早上却有些头痛。

自酿酒容易产生杂醇,如果是加热饮用的话,可以利用甲醇和乙醇的沸点不同将杂醇分离,但啤酒又恰恰是不加热饮用的,因此很容易造成杂醇中毒。

提蒙斯叫店里的伙计给自己盛一碗热水来备用。

他打开窗户,任凭冷风灌入屋内,同时张开大嘴呼吸冰冷的空气。

不多时,他就感到难以抑制的打嗝冲动。

一股令人反胃的恶心气息在打嗝时从嘴里飘出,但宿醉的症状也同时缓解了大半,提蒙斯大口喝着热水,感觉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

这方法是他从别处学来的,十分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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