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甘露殿内，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程处默实在有些无语，不过是一个玻璃杯而已，就目前来看，若是搁在后世，还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残次品，根本上不得台面。
谁曾想，跨越一千三百多年。
这玩意，竟然珍贵成这番模样。
看着俩眼珠子瞪的宛如牛铃的老爹，程处默低声开口询问道。
“爹，这玩意很珍贵？”
“嘘，何止是很珍贵，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一樽而已，根本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的。”
程处默有点懵圈，没道理啊，不是还有丝绸之路上的胡商和波斯商人吗。
再次问过老爹以后，程处默方才明白，因为大唐西北方向，吐谷浑和突厥的作祟。
大唐西北方向的商道，已经被切断了。
狗日的吐谷浑和突厥，还挺能折腾啊！
程处默在心里暗骂几句，继续看向李世民面前的琉璃杯。
此时此刻，宫女已经将宫廷玉液斟满琉璃杯。
在烛火的照耀下，琉璃杯越发显得神韵十足。
宫女开始为群臣斟酒，即便是程处默亦不例外。
所用酒樽，尽是金樽。
彰显皇室的神圣和高贵。
龙颜大悦的李世民端起琉璃杯，开口说道。
“众卿，来，饮宫廷玉液，品佳肴美馔。”
“臣等，多谢陛下圣恩。”
此时的宫廷御宴，不是后世围桌而食。
除了陛下和皇后娘娘高居首位以外。
群臣分列左右，两人一桌，依次排开。
桌是矮桌，高不过膝。
如此也只能跪坐而席。
对于这个坐姿，程处默尽管一百个不乐意，也不得不顺势而为。
宫廷玉液属实不凡，入口甘甜醇厚，证明此时的酿酒工艺，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准，百分百的粮食酒，喝起来，更加让人放心。
程处默美滋滋的浅饮一口，属实比后世许多名酒，味道都要好的多。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程处默想起后世的一个桥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美中不足的是，度数有点低。
没办法，眼下整个大唐，根本就没有高度酒。
李世民放下琉璃杯，抄起银筷，面前的食碟乃是玉蝶。
待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开始动筷以后，群臣方才开始行动起来。
爆炒豆芽一入口，群臣的表情瞬间精彩起来。
李世民对着殿外招一招手。
教坊司的乐队，开始缓缓入场。
芦笙阵阵，琴瑟齐鸣。
美妙的身段，扭动着美妙的舞姿。
薄如蚕翼的舞衣下，隐约可见远近高低各不同。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殿内，让程处默第一次眼睛瞪的溜圆。
没办法，只有眼睛瞪大一点，才能看的更加清楚。
高居首位的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一直在关注着程处默。
看到踏足殿内，即便是看到琉璃杯，也是波澜不惊的程处默，此时竟然被教坊司女子的舞姿给吸引住了。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脸上挂满了微笑。
处默还是那个处默，终究是少年心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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