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这样做,先不说能不能成,如果成了,这不就成了以权压人了吗?如果自己这么做,上面怎么看自己?

“小秦呐,来,喝茶,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于莉都跟我说了,你是不是怨恨我在离你这么近的距离开饭店?”于父笑呵呵地说道。

秦淮茹闻言不禁一愣,连忙说道:“没有,没有……”

“小秦,咱们之间虽然没打过交道,但你跟于莉是二十多年的街坊了,有什么话我就敞开说了啊。”

“一开始的饭店选址的时候我是持反对态度的,毕竟,你和于莉是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在这么近的距离开饭店,肯定会因为争抢顾客而产生矛盾。”

“买卖不成还仁义在呢,咱们不能因为这点事,影响了街坊情谊。当时我是这么说的,你知道于莉还有许大茂怎么说的吗?”于父反问道。

“不知道。”秦淮茹有些茫然,下意识地问道。

突然,秦淮茹反应了过来,发现自己以前那一套也只能是在四合院里管点用,一到外面,尤其是一牵扯到利益,自己那一套一点用也没有。

“许大茂说,这是上面愿意看到的。说白了,咱们都是棋子,上面愿意看到咱们光明正大地良性竞争。”于父正色地说道。

秦淮茹不由得为之一愣。

秦淮茹压根都没有想到,开个饭店还牵扯到上面。

“以前大家都吃大锅饭习惯了,干不干活,干多干少都一样,不符合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动不得的道理。这里面应该还有许大茂大道理,这就不是我一个小老百姓所能了解的了。”于父接着说道。

“怎么会这样?”秦淮茹半信半疑地看向于父,想从于父的脸上找到一丝异样。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按照许大茂的说法就是,咱们两家的饭店很有代表性,你的饭店属于家族式的老一套,不管干多干少,都是一样的工资,而我的饭店用的是新规矩,新制度,上面的意思是让市场说话。”

“通过实践,来验证看看咱们两家饭店,然后总结各自的长处和短处,继而推广开来。”于父说道。

秦淮茹再次为之一愣。

秦淮茹不是没有了解过许大茂饭店的奖金分配制度,也承认许大茂弄的那一套,能够极大地刺激员工工作。

秦淮茹之所以不这么做,实在是秦淮茹舍不得花钱,不想给自己的父母和两嫂子钱,按秦淮茹的想法,你们吃我的、喝我的,我还把你们从乡下带到城里,你们该感激我。

“小秦啊,我劝你一句,咱先不说许大茂这一套行不行,单说你家庭作坊式的那一套,隐患很大。别说他们了,就说咱们自己,不都是嫉妒心极强,见不到别人好,尤其是见不得自己身边人好。”

“性格好点的,道德高的,也就是私下里说说罢了,大多数人呢,都恨不得你好,越是关系近,越是见不得你好,这嫉妒心一发作,便会忍不住地在暗地里做些手脚。”于父说道。

于父说了半天,这才是重点,归根结底还是挑拨秦淮茹的家庭矛盾。

秦淮茹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而是真的把于父的话听进去了。

这不还是四合院那老一套吗?四合院里的每个人都见不到别人好,就像傻柱要相亲,许大茂肯定会可着劲地搞破坏;

同理,但凡许大茂有点好事,傻柱也会想尽千方百计地搞破坏;

易中海和刘海中之间同样如此,总之,就是见不得你好,你要是好了,有的是人搞破坏。

秦淮茹猛地想到自己那两个嫂子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的父母也不是让人省心的,还有自己那两闺女,同样如此。

秦淮茹有心改变,可是,这改变就得需要钱。

秦淮茹想了很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于父的饭店的,等秦淮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自己的饭店里。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秦淮茹发现自己的母亲正在和两嫂子聊天聊得很开心,一边聊天,一边嘎嘎大笑,丝毫不在意饭店的经营情况。

秦淮茹再一想于父的饭店,服务员在没有顾客的时候也不会聊天,而是把饭店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碗筷刷的干干净净,总之,没有闲着,都在干活,不像自己的父母和两嫂子,一点眼力界都没有。

“妈,嫂子,你们没事的时候把店里打扫打扫,桌子擦擦,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这样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顾客看到店里这么脏,这么乱,还有心情进店吃饭吗?”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

“淮茹,我们也没有闲着啊,这不累死累活地干了中午的活了,累了还不让歇会儿了,姿本家也没有这么使唤人的。”秦淮茹二嫂子同样没好气地说道。

秦淮茹的二嫂子之所以敢这么硬刚秦淮茹,就是因为她仗着自己是秦淮茹的二嫂子。说白了,这也是典型的窝里横,不敢把火朝外人撒,只能朝自己撒。

“你什么意思?说谁是姿本家?我好心好意地给你找了个活干还找出错来了?你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走。”秦淮茹如同发狂般,歇斯底里地吼道。

秦淮茹之所以这么歇斯底里是因为极度地恐惧,本能地感觉到万分惊恐。

秦淮茹没想到自己仅仅是说了二嫂子一句,自己的二嫂子居然往死里整自己。

秦淮茹不知道现在被扣上这种帽子会有什么结果,但秦淮茹本能地感觉到惊恐。

“淮茹,你这是怎么了?”秦淮茹的母亲发现秦淮茹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不由得惊声问道。

“我怎么了?是我二嫂怎么了?我好心好意地把你们一家从乡下弄出来,又好心好意地给你们找个活干,管你们吃,给你们工资,你们呢,居然把我死里逼!”

“滚!你给我滚!”秦淮茹歇斯底里地吼道。

秦淮茹隐隐有些崩溃了。

秦淮茹的二嫂懵比了,不过,懵比归懵比,秦淮茹的二嫂嘴上却不会示弱,嘀嘀咕咕地说道:“不就是说你两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得意什么啊?你今天的一切还是靠陪别人睡才得来的。”

有的时候,越是亲戚,越是恶毒,说起话来肆无忌惮。

“啪~”秦淮茹怒极,抬手狠狠地扇了二嫂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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