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王固俊,就连韩复榘都对杨霖的话也表示了不解。
“是情杀,但杀人真凶不是张东,他先是被人栽赃,又替人背锅的。”杨霖斩钉截铁地解答了他们的疑问。
“被人栽赃可以理解,替人背锅又是怎么回事?还有,真凶是谁?”王固俊问道。
“慢慢来,这几个问题我一一解答。”杨霖道。
他把脸转向韩复榘说道:“基于以上种种疑问,我对王副科长的定论有些异议。
这个案子前期侦查我没有参与,也不归我管,就算有疑问,也不该我来狗拿耗子。
但两天前,听说韩主席要亲审此案,我想,韩主席在民间可是有青天之称的,若是审成冤案,可就成大笑话了。
所以,基于对韩主席的尊重以及对生命的尊重,我打算私下调查此案。”
“对对对,要是整出个冤案来,本主席可要成大笑话了,做得不错。”韩复榘大声说道。
王固俊心里很是不屑,姓杨的真不要脸,把抢功说得这么高尚。
“但是,私自查案是违犯规矩的。
我深知这一点,当然不会违犯纪律。
可是,我们司法科又面临着人事更迭,如果没有证据去找上峰,很可能被认为此举别有用心。
所以,我就想,如果能侥幸查到反向证据再向上峰汇报,那就不是别有用心了。”
听到这里,韩复榘眉头一皱,问刘钦礼:“怎么还牵涉到了人事?”
“司法科科长李贵三还有三个月就退休了,下边两位副科长,一个是杨霖,一个就是王固俊。”刘钦礼没办法说很详细,只说了一个大概。
韩复榘当即明白了杨霖的苦衷:“合着臭小子为了给我正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怪不得今天早上被扒了警服呢。”
想到这里,他小眼一眯,看向王固俊:“妈了个巴子的,要是杨霖推翻了你的结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杨霖继续说道:“于是,当晚吃过晚饭之后,我就跟马组长去了犯罪现场。
当时我在死者卧室东墙上发现一颗铁钉,就是这颗。”
杨霖从兜里取出铁钉,向众人展示了一下。
“这颗钉子就是凶手用来挂吊瓶的。
马组长参与过此案的调查,他说向春花已经证实,他家墙上没有钉子,这就说明,钉子是凶手在输液前现砸到墙上的。
很可惜,这么重要的一个物证,王副科长没有注意。”
王固俊脸色有些尴尬。
“我量了钉子高度,是一米六七,请记住这个数据,一会儿就能用到。
我又查了他家的工具箱,有斧头,也有钉子,但没有这么长的钉子,也就是说,这颗钉子,是凶手自带去的。
很可惜,王副科长也没有调查这颗钉子来源。
当然,因为没有查案权,我也没有调查,或者说,还没有来得及调查,就被人举报到了局里。
举报人是谁呢?肯定是我调查过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凶手。”
说罢,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刘朝阳:“刘朝阳,是你举报的吧?”
“不不不,我只给王副科长说了你查案的事,我不是凶手。”刘朝阳神色慌张,连连摆手否认。
杨霖冲马铃使了个眼色,马铃一挥手,他手下两名弟兄站到了刘朝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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