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褚淮不安好心，不虚子气得翻白眼也没办法。
普天之下能让不虚子没办法的人不多，褚淮刚好是他最头疼的一个。
疑似天命。
打不得，骂不得的。
这边不虚子给两个女弟子讲经，褚淮自不会错过如此好机会，在一旁边听边记笔记，态度比麝儿晴儿还要认真。
“……横津三寸灵所居，隐芝翳郁自相扶。”
不虚子停下话头，看向榻下两个女弟子，“这一段理解了吗？”
“嗯。”
二女点头。
不虚子稍稍转头，又看向褚淮。
褚淮呲牙一笑，“道长，再讲一遍吧。”
“……。”不虚子叹气。
其实他收两个女弟子算是还人情，真正想收的是这位，经也是讲给他听的。
在玉清宗里，当师父的极少讲经，都是让弟子自悟自修，偶尔才指点一下破除弟子迷障。
只得又讲了一遍，不虚子再次看向褚淮。
“呃，马马虎虎吧。”雪兔硬毫笔杆杵了杵头皮，褚淮讪笑道，“修行时不懂再问。”
晴儿麝儿想笑不敢笑。
不虚子长长叹气。
一连三日，讲经时讲时停。
两个丫头早已进入修炼阶段，褚淮迟迟不入门。
第五日。
晴儿破境，进阶六品七阶。
第六日。
麝儿破境，进阶六品八阶。
天下内功出道门，道门内功出玉清。
除了单纯依靠自身血脉魂魄之力的妖修魔修，道门功法精气神三修适合于所有人族修士。
无论是修魂炁的武道、修精念的神道还是修气机的儒道都能从中受益，可以不以符、丹、阵为修行方向，只充盈精气神这一项就让两个丫头受益匪浅。
而褚淮刚刚能感受到魂炁在经络运行中的细微变化。
修行也太难了。
只理解什么叫“中池内神服赤珠，丹锦云袍带虎符”就够他喝一壶，在修行中去验证更是难上加难。
“淮哥儿不用急嘛。”
晚膳后，晴儿安慰垂头丧气的主子，“你刚刚修行不过一个多月，九品七阶修为已经很厉害了。”
麝儿连连点头，“主子好天才的。”
一旁，来串门的程不知也连连点头，马屁道：“殿下聪慧得天授，自然天下无双。”
“呵、呵。”
白发小童撇着嘴冷冷吭出两声，“贫道四岁修行，七日破八品，五岁破六品；天下无双？我看是蠢材一个。”
越被安慰越难受。
被看不起，褚淮反而抬起头来，气哼哼指着不虚子，“你得意个屁！你这道门绝世天才还不是我……”
“还不是我设定的”咽进肚子里，改口道：“也不佩服你。”
不虚子扭脸，粉嫩脸蛋上面露不屑，“贫道何须你佩服。”
“你等着！”
褚淮愤然进里屋关上门，资源库里取出一瓶七品经验丹。
呼噜全进嘴里，挺着脖子咽下。
丹药瞬间融化。
【获得经验值100点。】
【获得经验值100点。】
【获得……】
连响了十声提示，1000点经验进肚。
【当前等级：10级，即九品锻炁境九阶；当前经验值：516/430。】
褚淮开门出屋，丹田一收，淡淡魂炁从体内散发出来。
屋里的人全楞了。
晴儿麝儿捂着嘴，程不知长着嘴，不虚子瞪着眼。
谁都知道褚淮是九品七阶，关门开门之间不过数吸的工夫就连升两阶，达到九品九阶了。
这是何等样的天才！
“如何？”褚淮挑衅般地问不虚子。
不虚子闭目静坐，面无表情地嘟囔出一句，“马马虎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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