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手下补充道:“而且属下还另外得到消息,加藤流正大人昨天下午就从相同的港口出发去萨摩藩求援了。”
手下站在门边,背对着夕阳,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落在毛凤朝的身上。
毛凤朝的心脏仿佛跳过了一拍,加藤流正已经求援,这消息让他稍感安慰。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焦虑——援军如果到来,战局将变得更为复杂。
他的视线再次移向窗外,室外庭院中的椰子树和芭蕉树在风中摆动,海鸥在枝头嘎嘎乱叫。
当另一名手下带来战场的消息时,他的眼神在听到“尚未展开正式攻城”时短暂地闪现了希望,但很快被现实的沉重所取代。
“太好了。”毛凤朝面色稍缓,口中喃喃,但眼中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他知道,尽管战况暂未改变,但形势仍旧岌岌可危。
第一名手下见状,迟疑地问:“是否要暂停转移财物、人员?”
面对手下的询问,他的回答得毫不迟疑:
“不,还是继续转移财物、人员,安全为上。而且财物、人员到了港口要马上上船出发去萨摩藩,不得耽搁。”
说罢,他转过身,手中珠串轻轻敲打在木制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窗外,椰子树上的海鸥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变化,它们的叫声更加急促。
而室内的风铃在海风中回响,伴随着毛凤朝紧张却坚定的呼吸。
他的影子在夕阳的映衬下拉得更长,更显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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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日暮,夜幕如厚重的帷幔缓缓降临,天际最后一抹残阳如血,终于隐入山岗。
陈梦抖令人擂鼓收兵,铜鼓之声沉重而急促,如潮水般回荡在昏暗的天地间。
明琉联军缓缓撤回港口的大营。士兵们脸上沾满了烟尘,疲惫而沉默。
港口大营内,火光摇曳,朱常润坐在主帐中,他面前的油纸灯笼投射出他深思的影子。
朱常润端坐于主帐,面前油纸灯笼摇曳着黯淡的光芒,投射着他深邃的思索。
陈梦抖步入帐中,两人围坐于木桌前,桌上简食散发着热气,外面士兵的吃饭声与晚风合奏。
朱常润的眉头紧锁,脸上是一天来首次露出的不满:“梦抖,这一天的炮击,有发现要塞的弱点吗?”
陈梦抖脸上的火光跳跃,他的目光沉稳,语气里带着未果的遗憾:
“回殿下,这面城墙坚如磐石.明晨,吾等将转攻东墙,再试炮威。”
朱常润不悦地哼了一声,把玩着手中的铜币,似在盘算什么:
“那若明日东墙依旧坚不可摧,岂不是还要试西面、南面?”
陈梦抖向前倾了倾身,声音里透出一丝无力:“确实如此,殿下。”
朱常润起身:“等闲之辈方可耐心,我可等不及了!”
陈梦抖抬头看着他,劝道:
“殿下,我们现在至少有火炮,这在从前是难以想象的攻城利器。”
“若是宋元之时,遇上这种坚城要塞,只能围困,还不一定能成功。”
朱常润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你的方法太慢,现在,用我的。”
陈梦抖心中一紧,他知道朱常润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殿下,何计?”
朱常润一挥手,示意陈梦抖凑近些。
朱常润低语入陈梦抖的耳中,周围的火光仿佛也为之凝固。
陈梦抖听着听着,他的脸上先是惊讶,随后转为深思,最后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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