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都不吱声?这是信不过本尊?”
云鹤轻嗤一声,而后索性看向庞高,指名道:“庞高,既然你是我芸山后人,那便由你开始,按之前你们彼此介绍的顺序,一个接一个。”
庞高眉头微动,刚才他们的一言一行果然都早被旁人看在眼中,心神微转,自己先前似乎并没有说什么特别之言,其他人亦是如此。
不知为何,庞高对眼前的云鹤仙人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甚至多少有些怀疑对方身份,哪怕他早就查明这里的确是云鹤曾经的一处洞府遗迹。
但问题是,云鹤飞升年岁久远。
像他们这样的年轻后辈基本上只是从师祖辈那里听到过一些口口相传的大概情况,甚至连宗庙供奉的法像也只是远远瞧见过一回,而且那副法像根本不是十六七岁如此年轻时的模样。
对于云鹤仙人,庞高并没有太过具体的印象,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所知晓的云鹤仙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留一段神念如此之久,为的只是找一些后辈来陪他玩什么游戏。
稍微出神了片刻,却不想还没来得及开口,庞高便直接被取消了提问资格。
“超过十息未提,视为自动放弃提问机会,下一位,江述!”
云鹤直接跳过庞高,看向江述,显然没有给每一个提问者太多思索的功夫。
从他点名开始起,每个最多十息的考虑时间,超过十息都没开口的话,那么自然就没必要再提问。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机会稍纵即逝,仙人就是仙人,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一个一个不计时间的去等。
不论是否真能从这人嘴里听到真实靠谱的答案,总之对剩下的人而言,不能再像庞高那般白白浪费掉自己的提问机会。
“敢问仙人,一会儿您要与我们玩什么样的游戏?”
江述同样觉得此“游戏”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游戏,总觉得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下,“游戏”两个字有种莫名让人毛骨悚然之感。
他们是来查探大能洞府遗迹的,是想寻宝寻机缘的,难不曾这里的机缘必须与所谓的“游戏”挂钩?
“小伙子有眼光,这么快便盯上游戏了?看来你也是个爱玩的,放心,只是些小游戏,保证不费脑也不费力,简单又有趣。至于具体怎么玩,现在可不能透露,到时你就知道了!”
云鹤这回答跟没答差不多,但最终解释权在他手里,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左右最开始,他也没说过自己的回答一定能够让提问者满意不是。
“下一个谢曲水,你想问什么?”
云鹤半点都不耽误功夫,看起来这个提问环节纯粹像是走过场一般。
既然是走过程,那他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浪费多余的时间。
“云鹤前辈,我想知道玩游戏时,要是我们输了,具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谢曲水快速吸取了前面两人的失败经验,尽可能将问题细化,她甚至不敢耍多余的心眼,免得对方有更多的理由故意敷衍。
如果连这么问,都无法得到真实有效的答案,那么则说明所谓的一人一问纯粹就是个骗局。
“不错,你这孩子倒是想得周到。玩游戏自然会有赢输,输了自然得有惩罚。”
云鹤点了点头,很是赞同:“不过你们放心,本尊并非残忍之人,到时具体的惩罚将由你们自己选择,总归不会一下子真要了你们的命。”
这话一出,能够引申出来的意思可真不少。
谢曲水心都沉了,本能地想朝对面江唐看去,但很快反应过来生生忍住,径直垂下了眼眸。
回归家族到现在,谢曲水早已不再是当年吴下阿蒙,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暴露与江唐相识,那么如今自然要继续隐藏得更好。
关键之时再配合出手,说不定会有什么出奇不意的效果。
“下一个提问者,步成!”
云鹤可不管谢曲水在想什么,当下又点了一人。
这里每一个人的名字他都能叫出,不是这些人之前的自我介绍有多么让他印象深刻,纯粹只是记忆力好,点名更为方便罢了。
步成倒是准备充分,当下客客气气先点头示意,而后再开口道:“敢问前辈,我等何时能够离开,重新回到各自来处?”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种试探,何时能离开首先得活着才能离开。
步成并不觉得云鹤仙人会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但只要对方开口,甭管答案是什么,多少总能从中推断出一点线索信息。
却不想,云鹤这回倒是干脆又大方:“长则三个月,短则十天半个月,只要到时你们能够达到离开的标准,自然就能随时离开,重新回到各自来处。”
“离开标准是什么?”
接在步成后面的,正是话最少、存在感最低的散修司良。
都不必云鹤点名,司良便直接用最少的字问出了云鹤最新抛出的关键信息。
见状,云鹤都特意多瞅了司良两眼,这才答道:“不知道,因为到时具体的标准本就不是本尊提前定下,而是你们这些人自己亲手推出来的。”
很好,这个答案再次让人心头发沉,不好的预感愈发将众人笼罩其中。
气氛沉默得有些可怕,而云鹤很快点名下一人,继续着一问一答。
白欣儿:“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解开体内被封的灵力?”
云鹤:“什么都不用做,等游戏开始,自然就会解开。”
季辰:“所谓的游戏,您是旁观监督者,还是会与我们一起,参与其中?”
云鹤:“本尊以旁观监查为主,偶尔与会与你们一起参与游戏,不论什么身份、什么形式,总归都算是所有人一起玩游戏不是?”
轮到江唐时,江唐也没有让云鹤费时间点什么名。
她看向对方,径直问道:“不知前辈本体在仙界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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