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
方木花大价钱购买了高级淬体散，想要冲击淬体九重。
毕竟方兴龙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而且他越来越接近自己巅峰时的境界，原本的底子带给他的提升不多，进境也变得缓慢起来。
高级淬体散，一剂都要数百金币。
方木赤裸全身浸泡在药液之中，他感觉周身似乎布满了看不见的小锤，正在不断锤打着他的身体。
就如同在锻造钢铁一般。
而他体内那一股元气，也在药液的刺激下活跃起来。
隐隐的，这元气有壮大的迹象。
方木赶忙集中精神，将这种感觉压制了下去。
因为重修的缘故，他的身体早已淬炼成了适合元气生长的环境。
若是正常武者，此刻就可以开始寻找体内的先天元气，并将之不断培育壮大。
这一步被称之为凝元。
而方木并不想那么早凝元，因为他才淬体八重，且有着进军传说中淬体十重的基础。
若早早凝元，此前的努力就付之东流了。
如此看来，这一丝元气反而成了祸害。
方木不断压制着元气，还要分神去吸收药液，进一步淬炼己身。
他从未觉得药浴如此消耗心神。
整个过程他都要将自己的精神力一分为二，每次药浴都要耗去一个时辰之久。
药浴结束后，他都感觉身体的疼痛远比不上精神的疲惫。
然而最让他头疼的事在后面。
因为刚补交了月税，现在又要花大价钱购买淬体散，方木觉得自己有些入不敷出。
肉体武者之间的差异，很大程度体现在修炼资源上。
一个人若从小就泡在洗髓液中，顿顿不离天材地宝，那淬体后就是要比同境界的人更加强大。
凝结元气也更为纯洁，其中蕴含的力量也就更强。
方木既然将方兴龙作为对手，那在修炼资源上自然不能差太多。
凝元之后的所需的珍惜药材，比这淬体散开销要大多了。
“搞钱！”
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落脚到搞钱上。
本来有了此前的积累，万盛炉的生意日渐向好。
但热度过了之后，平日里那些为漕帮马首是瞻的小帮派，却渐渐不与万盛炉往来。
青荷也在为此事犯愁。
而且万盛炉毕竟是小作坊，产能难以提升，在价格上也比不过坐拥铁矿的侯家。
只靠赤晶钢一个招牌怕是难以为继。
青荷正在谋划出路，耳旁忽然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
是万盛炉的学徒小哑巴。
他也是流民出身，据说早年间会说话，但那一年冬天，顶着暴雪出门，喝了两个时辰的冷风，嗓子就坏掉了。
好赖被路过的赤脚医生救下，这才没有丢了小命。
后来一路逃荒到了东林城，被方木偶然遇见，或许是出于同病相怜，也或是看上了孩子的机灵，方木便将他领进了万盛炉。
因为他不会说话，不曾认字，所以大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管喊他小哑巴。
小哑巴在院中一通笔划，众人也了解了大概。
原来他在出门的时候，路过了侯家，结果发现那店门口排起的长龙。
出于好奇，他便偷摸打探起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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