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他吗?怎么现在又让我帮你找他?”

“王爷。”

抬眸看着袁旭东,孙三娘泪眼婆娑地哭道:

“我想他了,我求求你,你帮我找找他好不好?外面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个避雨的地方,呜呜~~”

“你别哭啊,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看着哭了起来的孙三娘,袁旭东温柔地哄着她道:

“其实我已经让人找到了傅子方,等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了,不哭了啊。”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孙三娘哭着看向袁旭东问道。

袁旭东点了点头道:

“真的,你不相信本王?”

“相信,我相信你。”

孙三娘哭着说道,一时间破涕为笑。看着她,袁旭东故作生气道:

“我现在很生气,等明天我就让人把傅子方送回钱塘去。”

“不要!”

听到袁旭东说要把傅子方送回钱塘,孙三娘顿时哀求他道:

“王爷,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把子方送回钱塘好吗?”

“好啊。”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孙三娘,和她平日里的泼辣劲儿简直是判若两人,这让袁旭东不由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戏谑地笑道:

“以后你可要乖乖听话,要不然的话,我就让人把傅子方送回钱塘去,让你们母子两个远隔千万里,知道了吗?”

看着袁旭东脸上那坏坏的笑容,孙三娘不由地脸一红,她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坏主意,索性便依着他,装作很怯懦害怕的样子弱弱地道:

“知道了,以后奴家什么都听你的就是了。”

“很乖嘛,不错不错,没有辜负本王这么地宠爱你。”

袁旭东戏谑地笑道,说完,他便俯下了身子。

……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下了一夜的暴风雨也终于停了下来。

王府后院,孙三娘的房间窗户前,她趴在窗台上,眼睛满是羞意地看着窗外的花园,只见她满脸潮红,娇躯发颤。良久后,袁旭东的身影也现了出来,他趴在孙三娘的美背上,心满意足地笑道:

“三娘,你表现得不错,等会儿我带你去见傅子方。”

“嗯~~”

孙三娘轻轻地嗯了一声,她脸通红地羞道:

“王爷,你这样让后院的那些小丫头们看见了怎么办啊?”

“嘿嘿,看见就看见了。”

袁旭东坏笑道:

“那些小丫头,巴不得本王也对她们这样,你就知足吧。”

听到袁旭东这么说,孙三娘没有反驳,她知道后院的那些小丫鬟都想爬上袁旭东的床,哪怕只是做个陪床丫头也好,要是能做妾的话,那就更好了,她现在就算是王爷的妾,还有张好好和葛招娣也算是妾室。

……

上午,袁旭东带着孙三娘去见傅子方,他并不打算把傅子方接进王府,要是个女孩子的话,袁旭东倒是很乐意把她接进王府里去生活,认她做个继女,只可惜傅子方是个男的,而且年纪也不算小了,袁旭东可没兴趣认一个干儿子,他只认干女儿,年轻漂亮的干女儿。

马车缓慢行驶在街道上,车厢里,袁旭东居中,两边是孙三娘,赵盼儿,宋引章和张好好,掀起帘子,看着街道两边倒塌的众多房屋,赵盼儿不由叹息道:

“真可怜,看样子东京受灾很严重啊。”

闻言,张好好接话道:

“城里还算是好的,城外那才叫惨呢,你看着吧,东京又要多很多乞丐了。”

“这个不好说。”

袁旭东道:

“那些流民不一定能进来,驱赶流民,或是赈灾,就看朝廷怎么选了。”

“朝廷应该会赈灾的吧?”

孙三娘道。看了她一眼,张好好说道:

“昨夜那么大的暴风雨,连东京都被淹了,受灾的地方肯定不止东京一处,朝廷不一定能救得过来,即使要救也肯定是先救这东京城里的,城外的百姓就只能靠后了。”

就在这时,赵盼儿看着车窗外皱眉道:

“那不是池衙内吗?”

“池衙内?”

张好好也不由看向车窗外。

……

汴河码头,河水持续拍打着码头河岸,一身狼狈的池衙内带着何四和吕五等人正垂头丧气地清理着河岸边上的淤泥,他身后的码头早已经是一片破烂,满地狼藉。

就在这时,开封府界提点任江带着几名随从来到了码头上,看着满地狼藉的码头,还有被飓风给摧毁了的数十艘商船,他目光阴沉地大喝道:

“谁是这边管事的?”

在任江的面前,池衙内再无平日里的张扬和放荡不羁,只见他十分恭敬地弯腰作揖道:

“池蟠参见任提点。”

“你就是池蟠?”

“是。”

任江并非不认识池蟠,他只是故意打着官腔,把自己放得高高在上,眼神蔑视地看着池蟠这个生意人。

就是再有钱又怎么样,有钱无权就是官家的钱袋子,任你家财万贯,也终究抵不过官府下的一纸公文。

看着恭恭敬敬的池蟠,任江拿着马鞭颐指气使地指着他教训道:

“池蟠,你就是这么当的码头行头?平日里让你们务必加固码头,可你们全当成了耳边风,这下好了,一点子风雨就毁成这样,你叫我如何跟上头交代?”

听到任江这么说,池衙内忍不住替自己辩解道:

“提点容禀,昨天晚上可不是一点子风雨,而是数十年都难得一见的暴雨,我们已经……”

“还敢顶嘴?”

任江可不在乎昨天晚上下的到底是不是数十年都难得一见的暴雨,他只在乎自己的官威是否得到贯彻,眼见池蟠还敢顶嘴,他眼神一冷,手执马鞭劈头盖脸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任江的体格并不壮硕,池衙内一把抓住了他的马鞭愤怒道:

“你干什么?!”

此时,被一时激愤的池衙内抓住马鞭,任江不但不慌,反而阴冷地讥讽道:

“怎么,还敢抗命?你别忘了,老子是官,你是贱民,给我跪下!”

说着,他把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他身后的几个随从也纷纷拔刀出鞘。看着池衙内,任江冷笑道:

“还不跪下,难道你想要造反吗?”

闻言,池衙内浑身一凛,民不与官斗,看了一眼满脸阴狠的任江,犹豫良久,最终,他还是跪了下去,十分屈辱地匍匐在任江的脚下,脸涨得通红。

任江哈哈大笑,他朝身后的几个随从肆无忌惮地大笑道:

“你们看看,他像不像是一条狗?”

“像,还是一条丧家狗。”

“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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