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至圣至大,我还以为能听见亲眼见证者讲述祂的模样。”

小拉蒙愕然,圣灵不是“神圣卡拉连接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圣经版么?

难道他理解错了,不对,是被伊莎贝拉这个二把刀坑了!

拉蒙好不容易做出的纯真笑容僵在脸上,搜肠刮肚好一会儿,硬着头皮地嗫嚅道。

“我想,圣灵是不可知,不可揣摩的,但祂时时与我们同在,早已与我们成一体了。”

塔兰蒂诺似是无趣般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形影萧索。

留下了惴惴不安的小拉蒙,随着队伍朝城堡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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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兰蒂诺回到教堂,便风风火火地冲向书房,路上顺势呼唤仆役,让他们赶紧取来羊皮纸。

修士们都很讶异,塔兰蒂诺神父往常都是第一时间就换回他标志性的旧麻衣的,他一直很不喜欢穿着司铎袍,看来应当有急事。

塔兰蒂诺也不理会,兀自关上书房大门,把仆役送来的羊皮纸摊平在桌面,闭目思索一阵,开始写到:

“写给我的兄弟,主教勒尼·安古洛

我将要言说的事情,已发生月余,你或许已经知晓,但因为神圣的事迹是万万不可怠慢的,故而我今日写信与你......”

塔兰蒂诺将小拉蒙的事迹和参与游行的经过都讲述一遍,停顿片刻,继续写道。

“关于伯爵之子拉蒙之异举,我已先行确认,当无隐情。自北方一行以后,这次发生的事情又再明证你我当日之想。”

“我们需要一位宽宏的君主,能主持公义,维护和平,让领地繁荣,使信徒生活得到保障。”

“唯有如此,在南方异教信仰和北方异端的夹击下,人民方能对我们的信仰保持信心。”

“现在,我们的祈祷明显得到了天主的回应,可能是因为我盼望太久,圣迹一事我愿信其有。”

“信件沟通不甚方便,请你尽早回信,确定时日见面详谈,从今日开始至圣诞节前一周,我都可以在巴塞罗那与你会面,如果需要我前去乌赫尔,则需再提前一周。”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愿主的恩赐与你同在。”

“你的兄弟,迪多·塔兰蒂诺。”

把羊皮纸上的墨迹吹干,塔兰蒂诺揉了揉眼睛,在油灯下写字迹较小的信件,对他来说越来越困难了。

确认书写无误后,神父从怀里取出钥匙,取出藏在书桌地板下的密匣,从中翻找出印玺。

又取来油灯,用勺子从蜡泥罐里挖出一小块,在灯焰上烤软,将羊皮纸的四角折叠起来,倒下蜡泥封住,随后把印玺戳了上去。

待蜡泥稍冷却后,再用花体拉丁文紧贴着蜡泥,半包围式地署上自己的姓名。

想了一会,又觉得不保险,在空白处写上“乌赫尔主教勒尼·安古洛亲启,私自拆阅者死后灵魂归于撒旦,不得救赎,永受苦刑。”

处理好信件,塔兰蒂诺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空匣子内装好,取来一本装饰华丽的经书压住。

很快教堂的武装修士就收到了消息。

明天清晨抽派人手护送使者前去乌赫尔,将塔兰蒂诺神父的珍贵礼物赠送给乌赫尔主教勒尼·安古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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